旁听好会儿封越终于忍不下去,他刚刚才知道自己是个王爷,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个要造反帽子,还堆人搁边上当着他面念叨他……不行,他脾气好也不是这忍。
封越愤怒出声,冲着这人大喊道:“是真嘞不想当撒子皇帝安!”
叶阳:“……”
掠影:“……”
地上捆着那官军露出迷茫眼神。
可似乎也并未将所有人都遣送回鄢中,他留不少年轻力壮,再在今日令他们换上兵马司衣服,协助楚和谦起事,反正鄢中流民对朝廷怨言必然不小,这些人也不知在后克扣赈灾粮款人就是楚和谦,他们只知道,逃灾到京畿时,是魏时将他们留下来。
之后若魏时再有意给他们洗洗脑,这些人对封栾恨意怕是就已刻进骨子里,后来魏时又被封栾打进天牢,他不必想也知道这些人究竟有多恨封栾,而如今楚和谦拿去逼宫对抗禁军人中,不知有多少是鄢中流民。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被人算计可怜人罢,楚和谦害他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而今又编造出个看似崇高理由,为他己私欲,迫他们身披战甲。
那人仍是不答,叶阳便问:“魏时怎与你们说?要匡扶正道?扶慎阳王登位?”
那人这才有回应,道:“王爷宽厚仁爱——”
“等等,你说啥?”那人迷惑道,“……慢点,再说遍?”
封越气得跨前步,将上半身探出马车,冲着地上那人大喊。
“哥哥人宽厚老实,嫂嫂温温柔柔嘞还漂亮得莫法,当个撒子皇帝哦!”封越大声道,“那个楚和谦老东西才是个瘟神*臣!他才想当皇帝!”
叶阳打断他:“你们见过慎阳王吗?”
那官军:“虽未见过,可京中何人不知王爷才德兼备,若不是这昏君暗出计谋,当初王爷早就该……”
叶阳憋着口气,忍不住又截断他话,道:“就你们这脑子,好赖不知,还造反呢,愁不愁人啊?傻吧唧让人糊弄还高兴呢。”
那人顿,嗤笑声,道:“明白,你就是那昏君走狗。”
可怜他连这句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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