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不由有些莫名。
若他没有记错,昨日封栾方传过云丞相和云凛入宫,有什事不能当面说,非得要写在信中告诉他。
他觉得这显然不会是什好事,面接过宫人手中书信,眼瞅见外封上写着“吾儿亲启”四字,笔劲苍遒锋锐,不是他母亲字迹,他心中不由更加不安。
他到书中几月,云夫人时常给他写信说些家事,连云凛都给他送过两封家书,只有云丞相是从不曾给他写过信,他口中还叼着糕点,已经来不及吞下去,只觉得云家是不是出大事,匆匆将那封信拆开。
他扫眼大概,还好,云家没有出事,只是他眼瞥
此番回宫,叶阳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宫中待遇与以往不样。
且不说这御书房侍奉宫人对他简直有万分尊敬,如今他换好衣服出御书房,随康宁走到御花园外,便见外头已备好轿辇,抬轿宫人数量颇多,已超出他对小轿理解,那轿子也不是他以往他在影视剧中所见在内转身都难模样,他内心呆怔,爬上轿辇,往内看,更觉自己多年认知被眼前这轿子颠覆。
轿内除足以坐下两三人软椅之外,还有方小桌,上头已布好数小碟早膳糕点吃食,叶阳只往里看眼,脑中不由便浮起肥皂宫斗剧常见场面,他实在不敢上轿,甚至后退几步,看向康宁,颤声道:“康公公,这不是该乘轿子吧?”
康宁怔,待明白叶阳意思后,他方才失笑,道:“云侍君,你放心,这是皇上令人为您换轿辇,若您担心,奴才这里还有皇上手谕——”
叶阳:“……罢。”
他忽而有些诡异感觉。
就好像自己突然伴上个大款,什都没做,就突然被送辆豪车,可认真说起来,封栾应当算是这书中最大大款,而以他身份,他也确实是在“伴大款”。
叶阳心情复杂,可待他上轿辇,看着满桌各式早食糕点,他心中原先还诡异感觉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对这些未曾见过精致糕点好奇。
宫人起轿前行,这轿辇远比叶阳原先所用那小轿子要舒服,行动时万分平稳,没有丝逼仄狭隘之感,而他咬口糕点,那面食酥软,入口即化,好像也比他以往吃东西要好些。
他心中这时才隐隐有些“帝王盛宠”意味,心情难免更加复杂,总觉得这切享受本该并非是他所有,而待这轿辇走段路后,有他宫中宫人追上他们,说是云家往宫内送信,要交给云侍君,可他们等日也不曾见到云侍君回宫,便将这信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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