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许久御隐卫方自屋外进来,将那满地瘫倒跪倒县官并拖走,叶阳此刻方才站起身来,朝封栾走过去,恰正听见封栾喃喃低语,道:“他说天下百姓均是朕责任,若尚有人食不果腹,朕便不可安寝……”
叶阳:“……”
封栾并未看向他,似乎并非在
“三月初,收安青县白银二十万三千两,文道县白银十四万九千两……备齐共计白银三百二十七万两。
同年五月廿八,支白银三百二十七万两,奉知府褚晔书。”
沈少珩在前念着那账册,安青县令瞅个空子便要偷跑,倒不想御隐卫早侯在外头,掠影将他抓个正着,拖进屋子里来,安青县令吓得那声调都变音,奋力挣扎,带些哭腔,道:“你……你们做什!可是朝廷命官!”
话音未落,他抬首,正见封栾目光杀意刺骨,正落在他身上。
恰沈少珩合上手中账册,厉声斥责。
褚晔书面前,书页扬起石砖地面粉屑微尘,落及褚晔书朱红官袍之上,如同蒙尘。
“褚先生。”封栾声调冰寒刺骨,“念吧。”
……
寂静半晌。
褚晔书缓缓捡起那书册,却手指颤抖,费好大功夫才勉强翻开第页,那声音打着哆嗦含混,颤声念道:“三……三月初,收安青县白……白银……”
“圣驾在此!”他说道,“谁敢造次!”
四下桌椅翻倒,周遭无数官袍跪作片,惊慌哀嚎,两股战战,叶阳手中还端着碗,觉得自己夜穿越铁齿铜牙纪晓岚片场,也只顾着盯着封栾看,他呆好会儿,见所有人都跪下,正不知自己该如何才是,封栾已挥袖回首,看向瘫倒在地上褚晔书。
“褚先生。”他字句发问,“你可还记得你第次为朕讲课时,说什吗?”
褚晔书瘫坐于地,想锦绣前程毁于旦,他目光怔怔,听封栾唤他先生,方如同得救命稻草,仓皇抬首,匆匆唤道:“皇上,看在臣曾入宫讲学份上,饶臣命,臣以后绝不敢再犯!”
封栾微阖双目,却如同未曾听见褚晔书话般,背身道:“沈少珩,将他带下去。”
他手抖得越发厉害,终究是连那账册都拿不住,账册跌落在地,而他俯首,如同瘫倒在那地上般,无论如何也直不起身来。
“念啊?怎不念?”封栾挑眉道,“这天下数万百姓税赋,就养出来你们这群废物!”
其余县官呆怔茫然,时无措,可即便如此,他们也知今日,大祸临头。
“沈少珩!”封栾高声,“你来念!”
沈少珩便接过账册,字句,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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