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貂是罗刹国贡来,宫中有貂奴,养貂事,你也不必操心。”封栾道
叶阳小声询问:“刚刚怎?”
封栾只是微微皱眉,说:“靖淮想替魏时求情,朕不允,仅此而已。”
封栾说完这句话,便想要站起来,只是起身太急,他又有数日不曾好好睡过觉,这下头晕目眩,他急忙撑住桌沿,叶阳吓得立即蹿过去扶他把,下意识便道:“你这是咋……二十岁小伙咋就这虚呢。”
封栾:“……”
封栾深吸口气,重新坐下,直接问叶阳:“你来这做什?”
上已很长时间都睡不好觉,如今睁眼便觉头疼,若是再这样下去,皇上身体只怕要撑不住。”
叶阳有些茫然:“那还不叫太医来看看。”
“太医药都已不管用。”康宁道,“不过您来,也就不用太医。”
叶阳还是没弄懂:“也不能治失眠啊……”
康宁正要接着说话,屋内忽而阵异响,有个叶阳从未听过声音高声尖锐大喊,道:“你非要逼着你身边每个人都不好过!”
叶阳急忙举起手里貂。
“你送貂干啥。”叶阳说,“这也不会养,明儿个弄死可咋办。”
封栾被他问得满是疑惑,反问道:“不是你说想要貂吗?”
叶阳:“……呃。”
他是同康宁说过关外人都喜欢围着貂出门……不过那是反讽戏言,原来康宁是听不懂反讽吗?!
沈少珩说封栾在会见靖淮郡王,那这声音应当就是靖淮,而此时靖淮郡王声调中情绪失控,显在指责封,高危过激音调将叶阳吓跳,几乎立即快步到御书房门边,担心屋内出事。
沈少珩早他步蹿到门边,可封栾没有下令吩咐,他们不能随意闯进去
从门边听御书房内片静寂,仿佛靖淮郡王方才吼声都是他幻觉,足过半晌,叶阳方听御书房内再传来封栾声音,冷冷透着寒意,道:“靖淮,你想抗旨?”
靖淮郡王讥讽般高笑数声,连句告退也没有,摆明是要失礼挑战封栾权威,他径直推门出来,那神色间明显憋着股子怒气,谁也不瞧便直直往外走,想来他与封栾谈话内容不会太过愉快。
靖淮郡王已经走,叶阳探头探脑地往御书房内看,不知自己此时出现是否妥当。他看见封栾在御书房内书案之后,面色疲倦,眼下片青灰,手边书折堆积如山,他正揉着额侧,抬眼正对上叶阳目光——人貂齐齐从御书房门边探出脑袋来,睁大眼睛看他,封栾只怔片刻,便已失笑,道:“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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