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向叶阳时,神色已隐隐有些不同。
“臣此处确有种药膏,待会儿便让人送过来。”容太医压低声音,道,“侍君放心,此药乃宫
容太医诚惶诚恐,道:“侍君觉得有效就好。”
叶阳轻咳声,偷偷抬眼看晚鹃与其余宫人眼,他们都站得较远,若自己压低声音,他们应当是听不清,这才小心翼翼问:“你那里有没有能消毒……不是,消炎镇痛药啊?”
容太医怔,跟着他重复:“消炎镇痛?侍君可是受伤?”
虽然不好意思承认,叶阳还是勉强点点头。
“不知侍君伤在何处?是如何受伤?”容太医追问,又恐叶阳不解,解释道,“伤处不同,用药也有些许区别。”
子才脱到半,却忽而听得晚鹃在外敲门,道:“侍君,您没事吧?”
叶阳:“……没事。”
骑马磨破屁股这种事也太丢人,再怎也不能当着小姑娘面说出来,反正这伤也看不见,他能憋着,他可以憋着!
晚鹃仍是有些担心,可叶阳已经说没事,她也不好再多问,稍停片刻,方才小声道:“小公子,容太医过来送药,若您不舒服,奴婢收药后就将他遣走。”
叶阳听见容太医三字,登时就精神。
叶阳不知他为何要如此问,他死要面子,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封栾,也不肯告诉晚鹃,此时若是同容太医说,其余人想必也是要知道,他正犹豫,支支吾吾要开口,容太医却已变神色,好似突然便已懂。
等等,来此处路上,他在太医院外听见两个小太监窃窃私语,似是在谈什八卦。
好像是皇上带着云侍君去宫外,回来路上,沈统领不知为何特意令禁卫后撤十丈,远离君王车辇跟随,此举说来本是极不合矩,还颇为危险,而沈统领已任禁军统领数年,不该会犯这样错误。
容太医顿悟。
他在太医院做几十年太医,侍奉过三位皇帝,后宫中那点事,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他可还记得这位容太医给他止痒淡疤药,那药堪称神效,想来止痛消毒药他也该是有,他现在急需盒。
叶阳匆匆道:“等等!让他进来,要亲自见见他。”
晚鹃并未多想。
以往容太医来此处送药时,叶阳有空也都会亲自见他,这本就不是什大不事情,她退出屋外,请容太医带着药进来,又陪侍在旁,等着叶阳说话。
叶阳觉得丢人,不能直言,便只好拐弯抹角,与容太医道:“容太医,您医术精湛,此药效果极佳,这些时日来,倒是多亏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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