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无奈地抬手，捂住于燃脖子，与他交换
个绵长而温柔
吻。
成骏中学毕业证内页，所有人都是样格式。
“学生于燃，性别男，系容港市人，1997年8月6日出生，于2012年9月至2015年5月在本校学习，修业期满，成绩合格，准予毕业。”
楚眠提起笔，却发现自己不知该写什
。空白地方很狭窄，容不下太多情感充沛言语，更何况他也不擅长直白地表达爱意。
在那些被噩梦侵袭夜里，唯有梦见于燃笑容才能让他期待漫漫长夜，那是他上学动力，还有放学安心。楚眠时犹豫不决，到底是写“谢谢你”，还是“
爱你”。他觉得无论哪句，都很多余。
阳台观赏澜江上风景，还有不远处川流不息马路。千万盏灯火点缀着城市夜晚，夏天风也微微燥热，吹拂在脸上，十分惬意。
“讨厌晚上。”于燃忽然说。
“怎？”
“明明夜景这好看，可们却要睡觉！”
楚眠托腮笑道：“那你通宵啊。”
于燃已经折回去继续捣鼓晚饭，他说要学会各式各样料理，以后俩人同居不至于为日三餐发愁。不过楚眠倒是觉得，“于燃做饭”这件事才更值得忧愁，指不定哪天他就迷迷糊糊地把颜料蹭上食物。
楚眠默默凝视他背影半天，风吹，才回过神儿来，重新看向毕业证，缓缓落笔。
笔迹工整，遒劲有力。光是写下于燃名字，他耳鬓就阵燥热。
“致骑士于燃：”
“长夜燃不尽，与你共天明。”
“不行，通宵要被你念叨。”于燃趴在咖啡桌上，睁大眼睛看楚眠，“答应白老师，要多听你话。”
于燃离开阳台，拿来自己高中毕业证，还递给楚眠支笔。
楚眠抬头看他，“做什？”
“留言，签字。光校长批准不够。”于燃俯身亲吻楚眠侧脸，“还得你批准，才算毕业。”
“你乱加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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