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说完忍不住捂嘴打
个哈欠，放下茶杯，双臂交叠趴在桌上。
于燃也学着他
样子趴下，两人面对面时，莫名开始默契地比较谁不眨眼时间更长。用不几十秒，于燃就两眼湿漉漉地合上，紧紧地皱起来，然后再睁开，引楚眠发笑。
两人都趴在桌上，从旁人视角来看是在睡觉。于燃把眼眶边缘泪水揉干净，然后看见楚眠冲他勾
下手指。
于燃不假思索地凑过去，忽然被楚眠牢牢按住后脑勺，又往前推下。
醇香咖啡味立刻在两人嘴中扩散，他们在下课吵闹教室里静悄悄接吻，周围所有人都是正当好年纪。初夏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起他们衣领。
这称呼令楚眠不适得头皮发麻，皱眉推开他，“别乱叫
。”
于燃开怀大笑，抱着杯子和咖啡袋，去外面热水机那边调制。
高高二年级正是课间操时间，操场上传来清晰《运动员进行曲》。楚眠这周靠窗坐，转头就看见外面朝气蓬勃学弟学妹们成群结队地路过，说说笑笑，意气风发。
四月底阳光明媚，绿树鲜翠。即将立夏，室内外温度全部刚刚好。
“回来啦。”于燃端着冒热气马克杯，“没给你放糖，你需要多少自己加，小心烫。”
？”
“你之前……不是对起誓过吗？成人礼上，用青春名义。”
“噢噢，是啊。”于燃认真听他说话。
楚眠放下笔，侧过身子注视他，说：“所以，只要你直在身边，们青春就都不会结束。”
声音温柔落下，让于燃愣，心绪汹涌。
2015年夏天马上要来。
“忘带方糖。”
“那怎
办，要不你吃这个？”于燃从书箱里拿出包旺仔牛奶糖，“喝口吃颗。”
“又不是喝中药。”楚眠笑着抿杯子，咖啡微苦，光是从味觉上也足够提神。
于燃随手摆弄楚眠桌上药瓶，“现在只吃这种吗？”
“嗯，医生说另样吃多可能有副作用，影响记忆力。而且最近个月状态很好，断完药也没情况加重。”
随后他怔怔地举起手，在楚眠胸口阵摸索，“你是妖怪吗，吸精气能长生不老？”
楚眠抓住他手背，有点恼火，但还是忍耐下来，转移话题：“困，去给泡咖啡。”
“哟，今天使唤这起劲儿？才不去。”于燃抽回手，逆反心理上来。
“那拜托你。”楚眠语调放软。
“好啊！”于燃特别爽快地起身，临走前摸摸楚眠头发，忽然叫他声“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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