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正常高考,可不想再学习年!”于燃边低头寻找着什,边说话,“先试着考上个大学,以后自由时间就多……而且成年还能打工,攒攒可以出去上课。”
“如果到大学,你发现还有更吸引你爱好呢?”
“不会有。”于燃笃定地说,“这辈子定要实现梦想。”
楚珩凝视男生清秀脸,缓慢道:“以前也那想过。”
在和于燃样年纪时,她也曾默默立下豪言壮志,可是现如今再提起年少目标,只剩下“不切实际”四个字提醒她要学会务实。
辛苦其实在于燃听来是种充实,绝大多数人都希望每天能做自己喜欢事,如果能赖以为生就更好不过。但是对于楚珩来说,“喜欢”两字已经逐渐成为负担,正因喜欢,所以摆脱不开,她已经不满足于仅仅依赖画画生存,而是对事业有更高期待。
可现实往往不能顺遂,旦遇到挫折和瓶颈,她都要遭受痛苦。为前途着想,她不敢直接公开工作室霸王条款,这关乎种不平等诚信,谁去当挑战规则人,谁就定会被业内谴责。
于燃在海边捡到颗宝蓝色半透明石头,他兴奋地拿给楚珩看,被对方告知这只是块海玻璃,经过水流和沙石打磨,才有圆润外表。
“没事儿,就当它是宝石!”于燃毫不介意,捧在手心端详。
楚珩戴上墨镜,问于燃:“你家长是完全不支持你去艺考,还是有商量余地呢?”
海水又涨上来,嬉闹人群向后撤退。白色浪花层层卷起,楚珩摘下墨镜,眺望远方,情不自禁地跟于燃说:“你看,最尽头好像能通往另个世界样,每次看见海,都想去另边。”
于燃迟疑下,猛然跑出两步,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急迫地喊道:“别想不开干傻事!”
楚珩失笑,推开他,转身往干燥地方走。
“也不清楚,爸好像没意见,妈就难办多。”
“当年也是,爸妈很瞧不起目标,也不许在家弄颜料画画。报名那天,偷偷半夜跑出去,在网吧过夜,等天亮就去交费。”楚珩回忆道,“还好那年容港竞争不大,在央美成绩也行,运气好考上。”
她转头告诉于燃:“画画这种事,自学肯定不行,‘天赋’这个东西在普通人范围里区别不大,只有努力才能拉开差距。”
“嗯,明白。”
楚珩抬手拨顺被海风吹乱头发,又问:“如果你明年没有考上,或者根本没去考,你打算怎办?复读,还是只走文化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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