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
铃声响起，于燃总算补完语文作业，顺利逃脱王老师魔爪。
他把润喉糖还给楚眠，对方却说：“你拿着吧。”
于燃毫不客气塞进口袋。
两人乘地铁，准备去容港美术学院，那边商铺水彩种类多样，应该能买到适合画黑板报还好清理。
现在正是高峰期，地铁里人满为患，两人握着挂环，身体微微摇晃。于燃站累
，就松开扶手，倚在楚眠身上。
于燃故意做鬼脸，鼻子贴在透明玻璃上，快挤压扁。楚眠轻笑，见王老师没往这边看，就伸手拨开后门锁，给于燃开启
条缝隙。
“
放学想去买水彩。”于燃低声说，“画板报。”
楚眠点头，同意陪他去。
两人商量是坐地铁还是坐公交，楚眠听出于燃声音有点哑，没准是下午地震演习时喊话太大声造成。
他侧过身，从书包里拿出盒润喉糖，往门缝外递。
薛子凡打哈欠。
于燃冲他竖起拇指，“大神就是大神。”
要说班里最佩服谁，于燃绝对会提薛子凡。这人上语文课特别喜欢跟王老师呛嘴，不是抬杠，而是以极慢语速懒洋洋地接话，每天都惹得,bao脾气王老师恼火，旁人看着心惊胆战，他仍然仍云淡风轻。但他私下跟同学们说话很正常，只有在王老师面前才模仿“郭德纲模仿李菁”语速。
“大神，你教教。”于燃作业抄到半就累，跟薛子凡聊天，“不需要预测未来，你就让跟你样也会看见人类尾巴就行。”
薛子凡说：“这个教不，得开天眼。”
“想坐着。”于燃盯着面前排乘客，悄声跟楚眠说，“你觉得下站，他们谁会起来？猜是那个长头发女。”
楚眠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她刚才戴上耳机，说明接下来很长段路不需要听报站
“什
糖，好吃吗？”于燃看不懂上面外文。
“薄荷味。”楚眠小声告诉他，“变声期，保护嗓子。”
于燃立刻露出笑容，拿着糖回去，继续趴在窗台上补作业。
薛子凡盯着他后腰片刻，漫不经心地说：“于燃，你尾巴翘起来。”
于燃下意识捂住自己尾椎骨。
“怎开？”
“先戳瞎自己。”薛子凡冲他瞪大眼睛，“然后像样换上新。”
“操，你唬呢。”于燃推他把，马上放弃开天眼念头。
在楼道里百无聊赖，于燃就悄悄走到教室后门，观察楚眠认真上课侧脸。过会儿，趁全班齐声读课文，于燃敲敲后门玻璃，引起楚眠注意。
楚眠就知道他在外面不可能安分补作业，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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