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涟真依然埋着脸,很快他又想起件事,问:“昨天你去北京,还顺利吗?
可惜祝涟真没修炼出谈情那种犯错还花言巧语颠倒黑白本事和脸皮,只能嘴笨地安慰句“别当真”,显得敷衍事。
“为什不能当真?”谈情抬高语调反问他,“话只许你说,却不让人听,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小祝?”
祝涟真背脊僵,心也跟着下沉,“好嘛,那你听听就算,酒后胡言乱语……肯定没有清醒时说得对啊。”
为让谈情信服,祝涟真甚至胳膊又收紧些,以此表示自己现在才是(装)温柔听话。
谈情手指在祝涟真耳廓上来回打转,又绕绕他鬓边碎发,若无其事道:“是吗,可很喜欢听你胡言乱语,昨晚说得都快让不好意思。”
谈情很久没像这样体验过深度睡眠,睁开眼就感觉到浑身蓄满能量,更没想到自己比祝涟真醒得还晚。他第件事是先寻觅祝涟真位置,问候声:“头疼吗?”
祝涟真躺在旁摇头,要不是轻微断片,他都忘自己昨天喝酒。
谈情没有赖床习惯,准备起身做饭,但祝涟真却探过去伸长胳膊搂住他,脑袋顺便也压过去。
投怀送抱是新鲜事,大早就投怀送抱更是反常。
谈情好奇,却不表露,只揉揉祝涟真后脑勺被压扁头发,问他:“哪里不舒服吧,冰箱里有薄荷水,给你倒杯?”
祝涟真微微睁大眼睛。难道自己当时没口出狂言,反而对着谈情调戏上?
“说什?”他问,“没骂你吗?”
“骂,但你骂完,又扑上来亲。”谈情无奈地叹气,“没想到你还能这热情,可能是平时憋坏吧。”
被他这提醒,祝涟真还真记起来部分不堪回想片段,羞耻得忍不住趴在谈情怀里大叫声:“闭嘴!”
谈情如他所愿不说话,但轻笑声音还在。
祝涟真慢慢摇头,大半张脸埋在谈情胸口,跟随对方呼吸频率微微起伏。
谈情仔细瞧,祝涟真耳朵红着,眉头微皱,看来也不是很情愿这般示好。
“昨天回来胡说八道,嘴不受脑子控制,你别当真。”祝涟真嘟囔句。
他记忆确实有点混沌,倒是几个片段格外清晰——他骂谈情是“贱人”,字正腔圆,不知道泄什愤;他还跟谈情抱怨分手之后事,憋心里太久总算说出来,可早已不是他此时心意。
更重要是,他今天很早醒来,发现谈情紧闭双眼有些红肿。所以祝涟真有理由怀疑自己,昨晚出言不逊,让谈情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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