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记忆又被打开,当时惊愕与不甘再次跃入脑海。那是谈情有生以来唯次情绪失控,除失去母亲以外,他始终不能释怀是自己当初撒那个谎。
“如果提前年去当练习生,说不定就能给她希望,让她把不能实现目标寄托在身上。”谈情视线凝固在祝涟真发梢,“那样话,她就不用在理想和照顾之间作出选择。”
前……”谈情忽然把话止住,他清楚自己在这方便态度与祝涟真存在天壤之别,于是改口说:“之前不样,没你想得长远。”
“那可真有影响力。”祝涟真刚才严肃神色扫而空,取而代之是眉开眼笑,他身体往前挪挪,贴进谈情怀里,仰头好奇地问:“好像直没问过你,当初怎想到当练习生?裴姐说是你因为家庭变故,才过来面试,难道这之前你都不想当明星吗?”
他们团体六人,每个都有被星探追着塞名片要电话经历,但凡对自己容貌有客观清醒认知,肯定会萌生出“也许可以出道”想法,毕竟艺人随便拍拍戏收入都能顶过普通人辛劳辈子,正常人很难以抵抗这种诱惑力。
“不是很喜欢当人群焦点。”谈情手臂在祝涟真背后收拢,随后又下移到祝涟真后腰,“开始,只是想把事情做好,这样就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可后来发现,当考过几次第名,大家就认定应该直名列前茅,否则就是不合常理。成绩退步,老师找谈话,基础题写错,同学们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说完就忘,但压力还在身上……然后就从个对自己只要求七八十分人,慢慢变成必须满分。”谈情浅笑道,“从来没跟妈撒过谎,唯次就是她让来公司参加选拔,没去,却骗她说没通过。”
祝涟真似乎能理解他这种被动状态下任性,“她对你生气吗?”
“没有。”谈情摇头,“故意让她想起她最内疚事,所以她不忍心责备。”
祝涟真不禁感到几分怪异。在他印象里,谈情几乎没有流露过自私面,以至于他现在听到谈情坦白,都有种对眼前这个人认知还不够全面感觉。
好像有点点颠覆形象。
“她这辈子最想成功事,就是当歌星。”谈情手掌重新回到祝涟真脑后,轻抚他头发,“可她后来生病,要做手术摘掉声带,要癌细胞扩散等死……她最后纠结很多天,才选择自结,因为她承受不彻底失去理想,往后日子不能再唱歌,她活着每天恐怕都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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