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床前,他看见祝涟真对着空气不停努嘴,不免担心地问:“这是抽搐吗,伤到面部神经?”
“没事。”谈情替祝涟真解释,“他在吐泡。”
纪云庭不明所以,谈情继续补充:“他现在当自己是清道夫。”
“守着吧,你回去睡觉。”纪云庭说。谈情轻轻摇头,凝视祝涟真脸,答句
可惜祝涟真完全不好唬弄,急着反驳道:“你他妈哪儿告诉他,你说话吗?傻逼。”
谈情深呼吸,把手机递过去,“那你自己跟他说吧。”
“小吻。”祝涟真语气倏地温和下来,姿势像拿着对讲机样。他张开口,却欲言又止,睨旁边男人两眼,不出声。
“说啊。”谈情面无表情地催他。
祝涟真不想让别人听见,于是“呸”声,企图把这个头冒白光人形电灯泡吓走。
,为防止他乱动,谈情要时刻按着他另条手臂。
“水,要水!快窒息!”祝涟真望着天花板大口呼吸,谈情马上倒杯,扶他起来喝。
然而祝涟真半口都没咽下去,整张嘴塞进杯子口吸气,猛地仰头,里面水哗啦啦洒他脸。
谈情想把他嘴上纸杯拿开,祝涟真却死死捂着杯底,不让动。
杯子被他吸着下不来,还好只是次性纸质材料,不至于把嘴边吸出严重血液淤积。等祝涟真分神,谈情就顺利把纸杯掰走扔掉。
谈情又开始叹气,夺回手机,道:“他真知道,很快就来见你,你先躺好休息,行吗?”
“他来时候,你先帮看眼。”祝涟真掏心掏肺地说,“真……真接受不他脸变成Koty。”
谈情茫然地眯眯眼睛,似乎能懂所谓“霖化”究竟是何种含义,只道:“也接受不。”
整夜下来,祝涟真格外精神,他瞪着眼睛看空中漂浮水草和蜗牛,窗外还有条胖头金鱼盯着自己,但小吻并没骑在上面,全世界能和他交流只有电灯泡。
虽听谈情说并无大碍,纪云庭还是不放心,凌晨赶来趟。
可没纸杯,祝涟真却还不安分,又想用嘴去吸墙壁。谈情按住他肩膀,轻声问:“你还要去找小吻吗?”
“找找找!”祝涟真说,“要给他打电话。”
“好,不过你得乖乖躺下来,别乱动,才能帮你联系。”
虽然看不见眼前人脸,但祝涟真对这团白光有种天然信任,马上听话躺好,告诉对方:“你跟他说,别打车,骑着金鱼过来更快。”
“行。”谈情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贴在耳边,“已经告诉小吻,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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