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里:“……背后,好像有什东西掉下去。”
老蜃盘踞塔底,却能通过蜃气感知闯塔者,闻言差点吐血。
从前闯塔是妖,妖心意简单,不是自己被大妖吃、就是亲朋被大妖吃,再或者看到自己没东西可吃,濒临饿死。吃与被吃,弱肉强食,构成妖界永恒不变主题。
蜃景如梦,全因自身心意而动,老蜃看着不同妖梦、陷入梦中妖,早已看腻。难得今夜有两人到访妖界,闯进镇妖塔,觉得还是人蜃景新鲜好看。
后面那人蒙着眼,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什清心咒,显然警惕至极,不易被惑。前面那人要持剑探路破除机关、还要看护同伴,心多用,应该最容易陷
“诶,可什都没说,你们谁听见?”
众人故意拉长声调,齐喊道:“没听见——”
那人两手摊,嘿嘿笑道:“都没人听见,你能去哪里告状?”
胡肆环顾四周,众人大声起哄,胆大甚至去推搡他:“你敢不敢赌?”
胡肆冷笑道:“不赌灵石。要赌,就赌你命。贱命条,死不足惜,你敢吗?”
术,塔中机关凶险之处,全赖蜃景配合。
孟雪里感受到锁链摇晃,风声呼啸,不由握紧道侣手:“怎?”
霁霄:“无事。”
箭雨之后,无数断箭纷纷坠落火海,化为灰烬。塔内云雾更浓,蜃景变作接天崖云雾。
群少年抱剑聚在崖畔石坪,胡肆赫然在列。接天崖乃寒山最孤绝处,常年风雪肆虐。众年轻修士却浑然不觉寒冷,只紧紧盯着胡肆。
众人被他狠戾气势震慑,面色齐变。然而这个年纪剑修,脸面比天大。
那人下不来台,使眼色示意跟班帮忙作弊:“赌就赌,会怕你?”
少年胡肆闭上眼,纵身跃,跳下接天崖:“来啊,看谁命更硬!”
霁霄路过接天崖,任由崖底深渊中,传来声惨叫,脚步仍没有丝毫迟疑。
塔内屋顶,张寒光凛凛大网霍然展开,当头罩下,却网落空。
当然不是如今天湖境主,圣人胡肆,而是少年胡肆——因童年场大病,身体比同龄人孱弱,偏又头脑聪慧,还有几分傲气。
霁霄心想,原来这蜃气可以感知人心欲念、忧怖,以回忆和心意构筑蜃景,使虚景近乎实物。心思越动,蜃景越实。
只听领头少年嬉笑道:“你不是学会御剑术吗,怎不敢来赌啊?”
那人身后小跟班附和:“看他这单薄身板,他根本不敢跳,他就是没种。他们师门都没种,废物!”
少年胡肆涨红脸:“你敢说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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