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荻下意识转着长剑:“好看能当饭吃吗?别胡说,那人是肖停云,雪里徒弟。”‘冰镜玉轮’剑身狭长而轻薄,他可以连带剑鞘单手转动,就像论法堂学生转炭笔,轻松熟练。
孟雪里揉着眼睛,惋惜地喃喃自语:“好梦从来容易醒。”
他又揉揉徒弟肩头:“没压疼你吧。”傻孩子真老实,做夜靠垫也不吭声。
霁霄心肠变得柔软:“再来睡会儿?”
“不睡!们出发。”孟雪里站起身,召出“光阴百代”:“昨夜说话,你要直记得。”
霁霄无奈道:“好。”
霁霄微笑抚摸他:“蜃兽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比他强千倍万倍。不枉当年费心救你。”
孟雪里立起身体,前爪搭在霁霄肩膀:“真吗?你再说遍!”
“你比蜃兽强千倍万倍。”
“再说遍!”
“你比蜃兽……”
孟雪里这觉睡得格外香甜。山洞虽简陋,呼吸间却萦绕着令人安稳气息,仿佛回到长春峰,身体便放下沉重担子。
他做个金丝桃花味美梦。
当初雀先明来寒山救他,问他霁霄剑尊是什样人,他欲言又止,犹豫良久,最后只说句,霁霄是个好人。
因为他知道说得再多,雀先明也不会理解。
人生有些时候就是如此,连你最亲近信任朋友也无法理解你。
孟雪里放心,觉得未来就像洞口照进晨光,向前走就是无限光明。
……
“出来!”荆荻叼着根细草,从树上跃而下。
“咦,孟长老身边还有个人?”刘敬放下阵盘,疑惑道。
“那小子谁啊,昨晚你被打出来,他却跟孟长老独处夜?”徐三山从虎背上坐起,幸灾乐祸看着荆荻,“人家比你长得好看哩。”
“哈哈哈哈哈。”
孟雪里活活笑醒。
他眨眨眼,发现自己正靠在徒弟肩膀上。早晨清澈阳光穿过茫茫雾气照进洞口,有些刺目。
唉,果然是白日做梦。只有在荒唐梦里,霁霄才会对他言听计从、说出那好听话。
“怎?”霁霄只见小道侣脸颊潮红,痴痴发笑,醒来却叹气,不由担心问道。
但肖停云不同,今夜不同,他打开话匣子,说太多关于霁霄事。
或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霁霄便入他梦中。
梦里他犹是雪白灵貂模样,卧在霁霄膝头,翻身露出柔软肚皮:“咱们停云长大啦,他聪慧善良,英武不凡,将来肯定像你样。”
霁霄欣慰地点头:“你做很好。没有辜负对你信任。”
孟雪里感动道:“比蜃兽有用吧?你更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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