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霄看着虞绮疏,虞绮疏抬头看天。
“没人承认?”孟雪里弯腰手松:“去吧。”
金钱鼠欢快地奔向虞绮疏,爪子揪他衣摆,顺着他靴面往上爬。虞绮疏窘迫地将鼠揣进怀里。
孟雪里冷笑声:“真相大白。”他痛心疾首地说,“窝七只,你天换只薅啊,你就逮着只狠薅?你看看,它都秃!”
虞绮疏羞愧地低下头,正对上圆圆鼠眼。
金钱鼠被搓毛发凌乱:“吱吱吱?”
虞绮疏将小鼠举起来,感叹道:“你活真轻松,不用想普通人和天才之间有多少差距,也不用想普通人修行有什意义,只管吃吃睡睡,就长得又白又胖。”
金钱鼠偏头蹭蹭他指尖。
虞绮疏从此愈加勤奋,每天练功筋骨酸软、疲累至极。就靠揉金钱鼠感到丝安慰。
孟雪里养金钱鼠,以坠落桃花为食,且生性喜洁,会自己去溪边清理毛发。孟雪里只是不定期去看看,有没有哪只鼠生病。
问题。等你输,能不能私下喊大师兄?”
霁霄心想年轻人想法挺够胆,师兄前面还加个‘大’,连胡肆师兄也做。不由露出微笑:“容易。”
两人拍即合。
孟雪里欣慰地望着他们走远。不多时,霁霄又回来。
“不打?”
“雪里。”霁霄低低唤声。
霁霄近些时日进步很大,连‘打圆场’这种高难度交际手段都学会。虽然还很生硬。他说:
“咱们今天还有功课要学,初入道第六章。”
孟雪里心想,不错,身为大师兄友爱同门。于是不再说虞绮疏,恨铁不成钢地训金钱鼠:“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还跟他玩?以后等着秃毛吧,特别丑,走。不管你!”
他走到半,心里沉,想起自己转生为人,也算秃毛,
这天早晨,孟雪里从干草窝中提起只:“你怎,有点头秃?”
他拨拨小鼠皮毛,整只鼠残留着除他之外陌生气息。
孟雪里抱着鼠,愤愤跑去观景台。
恰逢两个徒弟刚结束今早对战,准确说,霁霄结束今早指导。
孟雪里举起鼠:“小槐胆子比鼠还小,不可能是他。剩下你们俩,谁背着薅鼠毛?”
霁霄:“打完。他想静静。”
孟雪里没反应过来。
霁霄笑道:“以后陪师弟过招,不用师父再操劳。”
虞绮疏从观景台回到阁楼,急需平复受伤、崩溃心情。窗台上金钱鼠跳向他怀里,他手伸,轻松接住,猛揉两把。
他今天终于认清以自己战斗力,在长春峰只打得过道童小槐,做小师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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