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呈南北对峙之势,声势此消彼长。
如今明月湖太上长老成圣,寒山太上长老却还在闭关续命,两相对比,
孟雪里打量对方神色,不由暗笑,给点松子就脸红,还真是个小孩。
……
论法堂之外,寒山上下对霁霄道侣特别关注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夜幕降临,各峰点亮灯火时,束淡淡月光悄然洒落,照在主峰殿阁金瓦、演剑坪寒潭、藏书楼窗边桌案、山谷间各个洞府门前。
月光来自遥远南方,与西天明月相伴,如双月同辉。
他似乎终于想起些什,压低声音:“昨日言行无状,口无遮拦,向孟长老赔不是。”
孟雪里只觉耳边热,下意识躲开,却是迟,耳垂已微微泛红。
虞绮疏才察觉不对:“你们吵架?”
霁霄赶忙说:“是错。”
虞绮疏给他个‘你挺上道’眼神。党魁是不会犯错,如果有错,肯定是党员错。
孟雪里对虞绮疏说话时,微微侧身,用余光瞄后排人。
心想你倒是沉稳,你不主动找道歉,才不跟你搭话。让你知道惹长老生气严重后果。
早课结束,小弟子们围着孟雪里聊天,给他送零食吃,只有肖师弟没动静。
孟雪里想,虞绮疏肯定好奇肖停云旷晨读去干什,不如等虞绮疏先问。
可是天过去,虞绮疏认真读书写字,好像忘这件事。
小乘以上修行者感应天地气机剧烈变化,心生惊骇。就连市井凡人望向天际时,也不由自主产生畏惧、崇敬等等莫名感情。
真正月亮在西天,照亮南方夜空不是月光,是剑影。
便在今夜,明月湖掌门师叔,明月湖太上长老归清真人,证道成圣。
天象生变,通宵达旦,整个人间共同见证。
明月湖终于看到明月。北边寒山剑派却笼罩在沉重阴云中。
等霁霄交上文章,孟雪里见他态度认真,字迹工整漂亮,有几分眼熟。应该是模仿练习过哪位名家。
霁霄:“请长老指教。”
孟雪里心中满意,嘴上却道:“反正道侣绝世风姿,倾你所能也写不出万分之,勉强算你合格吧。”
他抓把松子放在霁霄桌上,单方面宣布冷战结束。
霁霄掩嘴低咳。
黄昏放课钟响起,学舍里弟子奔出去半。孟雪里听见背后窸窸窣窣、收拾纸笔动静,回头冷声道:
“你千字文章呢?”
霁霄怔:“真要写?”
孟雪里转过头:“算!”他本来也是没话找话。
霁霄身体前倾,手搭在孟雪里椅背上:“现在就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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