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嘴角手在颤,袖口拿开,上面挂着两丝血。
那时满眼看着他,忍很久泪终于在眶里打转,若不是连站着力气都没有,约摸真就要在堂上愤声竭力地向他哭场——可不等眼泪落下,爹已跪在地上沉声说句:“皇上!古法有训——氏族宗亲教子,皇室切忌干涉。老……老臣此乃替江山除孽,替社稷祛瘤,皇上……明鉴。”
皇上手把扶起来,另手振袖指着爹怒斥:“荒谬!氏族教子就能手无轻重?宗亲责骂就可杖杀人命?朕看你是不将王法放在眼里!……钦国公,你给朕听好,这天下如今是朕天下,氏族也是朕臣民,你儿子稹清是朕人,能不能打他不是你说算,是朕说算!朕江山若有孽瘤,更轮不着国公来动手——这江山是朕,社稷也是朕,不是你钦国公!”
说完这话,皇上也没顾上爹还要再劝,只把身瘫软挂在肩上,低头往耳边小心问句:“清清,你……你今儿先跟回去,好不好?”
那刻抓着他袖子如抓着尾吊命山参,连连说:“好,好……好好好……”
于是皇上也没让宫人侍卫近身,只自个儿弯腰把抱起来,稳稳大步走完家国公府门前那长长廊子,拢着起坐进照壁后轿子里,终于冷指捧起脸来,声声哄道:“好,不怕,清清……出来,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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