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山从小钻着泥缝蹲天都能给捉蛐蛐儿,耐心岂是寻常人能比?历时两三月,他还真查出赵老二在北洋商会滥用职权,辗转从边境和伦托那些地方辟条路子,手换手地转运殊狼国产贩来关内,所进之银百万计数,人证物证都被押送回京,台终于把赵老二关进班房吃牢饭。
御史台牢饭不是大锅饭,进来人只有隔绝监禁份儿,班房小窗合上,里头就是片漆黑,任凭赵老二多能耐,他那能耐也没人说去。
梁大夫教们:“晾他三天,憋他憋,不审。”
三天后赵老二被带出来,果真憋得连谎都扯不圆,大约只能盼着他爹来捞他,有两分儿抵死挣扎心,便闭嘴怎都不再言语。
这时梁大夫又徐徐教们,“察人形色,攻人隐恻,不急。”
看得焦心,可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劝,只能徒劳说着别争,直到大哥从外面回来拉开们时候,已经又挨几巴掌,终于跟爹再度横眉目不说话,冷战又认认真真地战上。
次日皇上也召去尚书房觐见,大约是刚批下御史台立案折子,问过上司又想瞧瞧在当中怎处。然顶着张肿成桃儿脑袋走进去,他话还没问出来就先青脸,落手把茶盏镇,当场要人去衡元阁把稹太傅叫来。
“算,多大事儿,还不想见着爹呢。”宽慰他,“总得给爹留些法子拿出气,不然往后他多大年纪还气不过断袖事儿,身子怕要受不住。”
皇上拧起眉头叫人去请太医来替瞧脸,把拉在他旁边儿坐下,听说话默然会儿,问道:“你爹这打你,你还指望他往后能过这道坎儿?”
手指被他握着暖洋洋,也就挠挠他手心儿冲他笑:“总得盼盼吧,管他能不能成呢。”
沈山山听教,想着三公都在衡元阁做事儿,他就叫去爹部院儿逛遭,先散散
皇上低眉叹口气,替理头发:“罢,赵家事儿你们放手去查。朕原也想着这窝子富贵起来就不是东西,闹得政事儿上也搁不开手脚……如今要是所查属实,那他们就是蛇鼠窝,该端掉就都锅端掉,他们要敢找御史台麻烦,就叫他们来找朕。”
看着他问:“那他们要是找麻烦呢?”
皇上笑笑,指头划过脸上,亲亲脑门儿:“那就是朕去找他们。”
【佰陆玖】
虽外头瞧着这二世祖成日摆出副天地不怕模样,然查案事儿落在手里,抽丝剥茧精细活儿都没天分,还全赖沈山山样样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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