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叫终于?……这才隐隐回过味儿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自个儿
晃着神捂着脑袋,直觉此刻胸腔里头如鼓在擂,如雷在啸,头皮紧,把心横,突然问他:“爷,你说过言语,都作不作数?”
皇上手往后支在榻上看,“你说哪句?”
“上回儿,出宫前……”支支吾吾屏着气,小声儿道:“你说,说往后……护着那句……”
皇上先是不解地想想,待真想起,忽猛地放开手坐直起来,眼神深深看,“哪句?稹清,你再说遍?”
他不问还好,这突然问要叫确认自己抽什风,腔子里便就地打起退堂鼓,捧被子就要将自己罩住:“没有没有,当没说。……还是睡罢,爷你也回去歇——”
表字儿。
皇上也知道,不禁笑出声:“那叫你稹清?”
摇头。
皇上乐道:“阿清?”
“那是娘叫。”委屈。
“稹清!”皇上沉声喝,把就揪住胳膊把往他身道儿前带,时脸同他离近,竟见他面上倦意此时都扫空,眉目间不是疑却是喜,看着只如是什大金元宝玉如意柄子般在发光,这眼神没来由叫面皮都发烫起来,抽捞着胳膊嗫吁:“疼……疼……爷……”
可皇上却不顾这个,他只更使劲地逮着胳膊摇摇:“赶紧给爷说清楚,是哪句?”
这捏得可真是疼到呲牙,心里便也发狠道:“就你说要和你好上也能护着那句!”
声喊出,胳膊上力道顿松,瞬间直如千万年漫长,就在下刻,双手忽叩住后颈将前拉,未及反应过来,皇上已经口印在嘴上。
——玉帝阎王观世音土地爷……紧张得连姓什都快能忘,眼睛铜铃儿似望着他近在咫尺脸,现下都能记得清楚,他那时眼眸里头分明有丝略带狡黠笑:“清清,你终于肯认。”
皇上笑得轻轻叹声儿,好像是没法子似看着,终于道:“清清?”
拉下脸:“这……听着像小狗儿,没别?”
“你名儿就俩字儿,还能有什别?”皇上抬手揉脑瓜子,“怎,做爷狗还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吸着鼻子连连道,咂舌回味下这清清二字,虽不如清爷来得阳刚,听着不像姑娘便似小狗儿,可好歹终于不是外头随谁都能叫清爷,这叫无论如何都能凑合。
“想什呢?”皇上见这惊乍样子是闹不着北,曲指敲敲头顶问:“这蹴鞠是将你砸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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