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折子时候,内里定安侯在军中擅权弄事、搅浑军政之类也没同商量过,且他商量大概也不大能懂。
这类推弹折子实则作侍御史时候也写过不少,虽不是写沈山山他爹,但也都是捕风捉影之事,将朝中不少*员都得罪过。他们碍着爹太傅大人面子不大好开口同争,默默忍着气由皇上扣些俸禄、停职思过阵子,那便也过,往后人事走动照常。
觉得大约百官都挺能理解——若非碰上造反舞弊贪污克扣等大事,御史台实在也没别可做,总不能指望大理寺传案吃整年。
盯着手里折子,头重脚轻地老实想会儿,心觉既然是沈山山爹,自然当求个情,于是委婉道:“梁大夫这提,或然是该仔细查探查探才好定论。”
这意思放平日里皇上也能懂,便是说那折子全是瞎扯淡毫无真凭实据,根本做不得数。
然今日他却只点周边宫差句:“成,那就嘱梁大夫查罢。”
惊愣神间抬起头来,见皇上起身来冲尚书房里笑:“沈少尹,你爹也是高功老臣,朕信此案必是个误会。可毕竟国有国法,现下御史台意思你也听见,倒不只是梁大夫说查,如此只得委屈你爹劳累劳累,协同乌台理清纠葛便是。”
声“沈少尹”将醉魂都唤裂,这才定睛瞧见尚书房门槛里头还跪个人。
京兆司绶带别在他腰上,玉肩沉顿、身如卧松。
沈山山听完皇上垂训,恭敬叩首下去:“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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