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米朽坏耗费,实则是中饱私囊、孝敬府道,而耗米、耗银最终又结算在农人头上,没有,就再问农人征召,缺失,也多向百姓索取。你在此处大宅大院里算入边关将士腹中囤粮,兴许他们辈子都见不着次,要是新粮不至,那些所谓囤粮根本无法补足亏空,囤粮耗尽后,驻地没有口粮,兵将极易动乱,甚至劫掠村庄。试问,若裴妍自由是由此换取,她知晓后真会感激?”
“这些何尝没想过……可也没有别法子。”梅林玉脸半埋在双膝间,眼神避开姜越道,“若按哥哥所言,要迫使皇亲与蔡飏改口,胜算实在太小,时日怕也拖得长,妍姐不定还能熬得下去。眼下停粮,险虽则险,可面事关国境兵防、面只是个被冤女子,朝廷两害相较取其轻,不会摁着妍姐不放……”
“可是梅六,你有什资格同朝廷讲条件?”裴钧手指捏成泛白拳头,镇着火气同他心平气和地讲,“眼下你还留着命在,是因为梅家内外和府上封闭这消息。倘若宫里知道你私藏商印、因私废公,你有几个脑袋够砍?朝廷是用着梅家银子不假,可梅家也是仗着朝廷脸面做生意。哪怕此番此法真将裴妍保出来,那梅家同朝廷便是撕破脸,你就不怕朝廷秋后算账,断你梅家生意再落井下石?”
“听听!你听听!”梅石开气得再说不出道理,听到此处只抬手指着幺儿悲怒道,“你你你!太年轻!”
梅林玉听到这儿才有些后怕,心里虽软半分,嘴上却还倔着:“之后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眼下先救出妍姐才是要紧。反正见不着妍姐出来,绝不会交出商印!”
梅林玉头顶那三个发旋儿不是白长,人是从小就倔得要命,说不会松口,就是真不会松口。他这秉性裴钧深知,也记得前世哪怕是到最后关头,他答应他不会说出口,也确然个字儿都没吐露过。
裴钧扶额靠在椅背,闭上眼头脑疯转,怎也想不出梅林玉还能将商印藏哪儿。他心底清楚,此事只有两头可解:要是梅林玉交印,要是宫里不追究梅家罪。眼下梅林玉软硬不吃,商印又是官中烧制无法私仿重做,而宫中旦知晓又必然发作,如此看来真是路路都不通。
他恶叹声,皱眉垂眸盯着梅林玉,若有所思:“既如此,那就只好将错就错。”
梅石开紧张:“裴大人,什将错就错啊?”
“老爷子。”裴钧坐正身子,无比慎重道,“心里清楚,自打老六心里装姐姐,您老就从没欢喜过,不过是碍着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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