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孤自受毒身死,魂归九泉,便面见烈祖,禀世道之艰。未料祖皇震怒,先父斥责,令孤愧为后嗣,神魂难安。孤遂奉烈祖之命,与鬼差借来生之命,再还人间,此番必当鞠躬尽瘁,誓为百姓禁,bao洗冤,令天下太平,共得盛世!”
此言落,街中俱静,旋即是惊讶抽息和喟叹,俄而人群中开始有人零零散散地屈膝跪下。在无声中,那些跪下人群周边,又陆续有更多地人面面相觑后缓缓地跪。渐渐地,人群中跪下人与还站立人相视眼,当站着人发觉跪着人更多,便也提袍子跪下。
这时街中是鸦雀无声,人们似乎有着某种既定默契。裴钧正也想下马跪地,刚放开缰绳,却见眼前楼阁方向道银
已有叩打大喊之声,若当真是晋王爷英灵还魂,莫非还要抬去埋不成?尔等即刻开棺鉴身,看看究竟是何物作祟!”
由是底下人不敢耽搁,忙硬着头皮叫来工匠开棺。而工匠个个也怕得要死,打头两个被拥至棺材旁边,还相互推诿着不敢靠近,还是由裴钧声令下,才吞口水颤颤走上前去。
不止他们,此时已经没有百姓敢靠近棺木,都站在街角道沿上远远儿地盯着,既恐惧,又舍不得离去。随行仪仗队也逐渐在无声中在棺木周围围成个圆,极度担忧地伸头观察着工匠将铁锹嵌入棺盖缝隙、抖着手咬牙撬——
棺木顿时开启缝。再撬,棺钉脱孔,盖板松开,两旁工匠对视眼,梗着脖子闭目伸手掀,将棺木嘭声推落在地,便火速避至旁瑟瑟发抖。
沿街百姓屏息凝神、探头观看着,只见那乌木棺椁中金玉器物反光晃,个穿戴华贵寿衣人影从金器玉币中直身坐起来,双手扶着棺檐,缓缓地站起身。
街边曾与晋王同处军中老将经辨别,红着眼大叫起来:“是晋王爷!果真是晋王爷!”
旁兵士也都口耳相传起来:“晋王爷没死?”“怎会这样?”“晋王爷究竟是人是鬼?”
仿佛应此问,从棺中站起姜越慢慢抬起右手来,皱着眉将贯穿他右掌那根细长银针抽出来,接着高高举起右手,叫围观百姓皆可见到股细细血流正从那口子涌出,顺着他掌心淌下,滴落在棺木旁土地上,被日光映出鲜红色泽。
“血!是血!……晋王爷活,是活!”
礼部主事吓得屁股坐在地上,围观百姓也再次惊叫沸腾起来。兵马司中已有队列迅速往皇宫方向奔去禀告,而姜越却只将手中银针收起来,放下右手,凝眉沉声向观礼百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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