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衣人对他愤怒并不在意,只轻轻巧巧问道:“敢问,方才裴大人将你们带去后院,除辞官,他还说什?他说没说晋王爷将欲造反、怎造反?他和晋王,又有什交易?”
曹鸾冷声道:“裴大人如今只顾着救姐姐,晋王更是趁他之危,才借此机会打劫六部权位,反与未反自然不可能交代,别也就尚未谈及。”
“喔?尚未谈及?”黑衣人将剑尖稍稍拿开,离萱萱脖颈远两分,又继续问:“那曹先生,晋王爷想要,是六部哪个位子?”
曹鸾看眼捂脸倒地
罢,不稀罕!”
梅林玉疼得哎哟直叫。这叫声漾入春夜晚风,遥遥传到巷中渐行渐远马车里,叫车里曹鸾听见回头望,敛眉叹口气,沉默不言地看向与他对坐黑衣护卫。
过刻,马车回到城南曹府,府内灯火通明。曹鸾跟在黑衣人身后过二门走入后院,院子“下人”都立在庭中,与其说是恭迎家主回府,可那神情却没有丁点愉悦。而这些“下人”之中谁人是谁人,曹鸾身为家主,其实也并不全然知道。
这些面无表情“下人”之间,曹鸾夫人林氏和女儿萱萱正浑身发抖地站在正中——林氏被周遭人等紧密地围着,而萱萱正被她护在怀里。
这时萱萱见着曹鸾回来,立马哭着叫声爹爹,却被身后婢女抓着头发往后扯,吓得立时住嘴,独剩双清黑大眼望向曹鸾,眼泪直扑簌簌地掉,浑身颤得更厉害。
曹鸾皱眉看向旁,只听那黑衣护卫边走上前,边声调冷抑道:“曹先生,应当说过,您要是再妄图警醒裴大人,们是不会再对您客气……”
曹鸾闻言,心下冷,不及反应,对面林氏身旁婢女忽而掏出把刀来,在曹鸾惊而起大呼中,毫不留情刀割在林氏脸上,叫林氏惨叫声捂脸跪倒在地,鲜红血立时涌满她手背,哒哒滴在她膝下石砖上。
霎时,院中响起女童尖叫和妇人痛哭,想要冲过去曹鸾早已被人按跪在地上,额头颈间已,bao起青筋:“混账!你们有什就冲来!先给放她们!”
“曹先生长袖善舞,最善钻营,咱们要是斗得过,又何至于出此下策呢?”黑衣护卫拔出腰间剑来,随意用剑尖点两下萱萱粉绿绸衫前襟,瞥旁伏地林氏眼,又看向怒目颤唇曹鸾,毫无波澜道:“好,曹先生,你来答几问,便不会像割你夫人那样,再去割你女儿脸。”
曹鸾气得浑身发抖,徒劳地再挣动,无果,只好愤然瞪向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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