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道：“不然
就要讨债
！”说着他手撑在姜越膝头，不怀好意挑起长眉，“别忘你还赊着账呢。”
姜越这才想起他之前
玩笑话，
把打掉他手：“你正经些。”
“好，好，正经些。”裴钧端端坐直，“咱们姜越最喜欢正经人。”
姜越瞪他眼，给他也倒杯凉水，沉眉略微局促地推到他面前：“你喝它。”
裴钧稀松平常道：“喝凉水又不顶事儿。”
，你——”
“是你问挂念你什
。”裴钧不退分毫，粗粗喘息着将手撑在木架上，偏头看着姜越张红脸，极忍耐道：“你比还长岁，夜里挂念什，难道你能没挂念过？”
姜越紧贴身后木架，艰难道：“没……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裴钧倒没什羞赧，这时口气缓下来，终于松下身来与姜越抵着额头，放轻声音，“方才只是想岔岔你精神，让你别老想着对不住煊儿，也不知怎就——”
“你别说！”姜越被他看得脊梁似刺，忙打断他。
姜越咬牙：“……那你也喝它。”
“好好好，喝，喝，喝就是。”裴钧拿他没法子，眼见他这副听听荤话就要找地缝钻模样，心里默默掂量：这晋王爷算下来隔年就要出次征，行军时日至短也是三五月功夫……而军中纪律又严明，他自己还是个监军，这想……怕不是没经过人事罢？
想到这儿他低头喝水，抬眼瞄瞄姜越，却见姜越侧脸上依旧有未褪干净红绯。这就更勾得他身下邪火乱窜，连忙移开眼去，搁下茶盏干脆开始说正事儿：
“……姜越，眼下蔡飏被坑进大牢，辩不清就是个死罪，该是把他爹气得不轻。他蔡家这下大半是真要同斗个不死不休，你说他们下步该要做什？”
姜越沉默
可裴钧见他这样，却更起份儿好奇，反倒很正经地问：“哎，难道你就不想呀？”
姜越根本不答他，只把将他推开，两步走到桌边坐下，倒杯凉水出来仰头喝。
裴钧倚着另边木架看着他自己折腾，心底好笑起来，面上只轻拍着胸口，淡淡言结这事儿：“哎，成吧，合着就个人惦念着你，这回是换单相思。”
他坐到姜越身边去，看着他急急喝水便抬手给他顺后背，见姜越又无言望向他，便凑过去温声道：“好，不说。就是想你别再生自己气。姜越，你往后且记住，你绝没有什对不住，叫骂你话可不能再说，不然……”
姜越目光警惕：“……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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