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眉头也皱起来,心中不信这花真有姜越说得那邪门儿,于是又拣出个小杯子来夹花搁进去,接过六斤手里铁壶就向里倒水,可这回,水里花又确然不开,只轻悠悠地浮起来,小巧可爱。
裴钧立时被这茶给气笑,喃喃骂道:“什破茶这怪,跟姜越似。”
他放下铁壶,看着那桌上茶水沉思二,忽而吩咐六斤道:“你送信路上,去趟梅少爷楼里,问问上次曹先生替他找那补衣裳药水用完没,若是没有,就同这信道给晋王爷送去。”
六斤乖乖点头,问:“那送去,说什呢?”
裴钧想想,勾起唇角道:“就说王爷厚礼收到,替谢过王爷。”说着将手里信函递给六斤,再添句:“让王爷不必忧心,先安心养伤罢。”
六斤双手接来,恭恭敬敬应,这便撒丫子往外跑去。
董叔在后骂他句:“你个孩子跑慢点儿!王府赏钱又跑不掉!”
裴钧听怪道:“你们送东西去王府还有赏钱?晋王爷般给多少啊?”
“可多呢。”董叔咂咂嘴,替他收拾着桌上茶具,“送个信儿去好歹也是十来二十两罢,碰着年节更多呢。不过好似别府去,也没听说有这样儿……”
董叔絮絮叨叨地说着收拣着,弄好也就将茶具抱出去,徒留满脸莫名裴钧坐在书桌后大椅子里,眼下是真不知该如何去想姜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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