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没见着两次,收留之事也是大管家董叔叔定下,裴大人是否知晓都还两说呢!”
下座蔡飏听言,忽而针见血道:“世事莫非真如此凑巧?——怎会京中新政之事才起个头,你就恰好在南院儿闹窥视妾室事儿被赶出去……又恰好出去就入裴钧府里?钱生,你可不要胡说话。”
钱海清颤颤抬些头,似羞似愧道:“……草、草民时猪油蒙心,才冒犯世子爷院儿里四姨太,这本就是该死罪,却全赖世子爷念着师生旧情,发善心,这才留草民条贱命赶出府去……草民区区鄙陋,如今也没钱资继续留在学监里参科,往后便只想着赖活下去,作账房不过为求生计,怎、怎还会想着新政之事,又去出卖恩师呢……”
蔡飏低头瞥他眼,又抬眼与宁武侯对个眼神,二人都在思量:这学生看着年纪也着实轻,莫非真不知情?可却何以在他们秘定下漕运改行之事后,府中就出这样事儿?
难道真是个巧合?
漕运是朝廷为供宫廷开支、百官俸禄、军饷军粮和调剂民食,而将征自各地田赋些粮食经水路运往京师方式。历来京中漕运事,点算数目与清理分发是归裴钧所在京兆司管,而押送和看管,则是归宁武侯所在九门提督管,二司两相监管、查证,有何错漏都是瞒不过,可其实,若是这俩衙门有心合谋、不相告发,则克扣漕粮、军饷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可就拿这二司长官来说,京兆司里管事儿裴钧和九门提督宁武侯虽人前都是喜乐逢迎模样,但实际上,却因宁武侯府与蔡氏党盘根错节关系,裴钧与唐家不仅从不合作,还彼此都信奉个真理,那就是但凡自己衙门在漕运上出纰漏,第个将自己参去御前被百官指点人,必定就是对方。
于是这样相互督促、友爱进步同袍关系,便叫二司个也动不漕运肥水——而肥水不由自家享用,自然就流去外人田里。底下各地州官渐渐知道京中查漕运二司长官并不贪,大为感动,连连写无数私折表达滔滔不绝仰慕之情,而转身,却心思活泛地将各州定例田赋能少上交、就少上交,如此,那些以“漕运”之名收自百姓却未付漕运赋粮,当然就填各地州官口袋。
是故,裴钧和唐必不仅连漕运杯残羹都分不着,偶有面对漕粮大幅不足情况,还要作那两个立在内阁里受责问倒霉鬼,每每捧着账本两相看,都恨不得对方即刻去死。
然而,如今却要不样。新政之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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