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佯作疼得倒嘶声,吓得姜湛面色变:“怎?你受伤?”
而他还是坏心眼儿地闭口不言,任凭姜湛急慌慌扯落他衣带扒开他几重衣裳,将细白如葱手指抚过他赤裸胸膛寸寸地找,看看左腰,又看看右腰,终于没有处血痕。
少帝于是大悟怒道:“好你个裴钧,你又骗!”说罢拂袖转身要跑,却被裴钧从后捞来把抱在怀里,张口咬在他玉色后颈上:“皇上脱臣衣裳,哪儿还有那好跑?”
说着他把姜湛翻过身来细细亲啄,抵着他鼻尖儿问:“阿湛,你想没?”
姜湛呡着唇角推开他脸,耳尖渐渐染起绯色:“国事这样忙,朕……朕才无从他顾……”
定会以失败告终,他绝不同意姜湛拿国之力去赌,这以致姜湛求而不成求上床去,厮缠番往他耳边吹风,便只要他不再反对新政之事就行。
所以前世他妥协,最终在朝会上持票,叫那新政之策未有六部严词劝阻,少帝便可顺意允准,推行天下。
而五年后,新政却如他所言,在耗费巨大官资物力后,果真还是败。
“……裴钧?”姜湛见裴钧久久不言,喏喏叫他声,抬手扯扯他袖子。
裴钧被这呼回神,不由慢慢放下握住姜湛肩头手。
“这样啊。”裴钧轻轻笑,至此不再和他讲话,只又埋头在他颈窝里,贪恋地吸吮他周身甜美馥郁龙涎香气,将宽厚手掌探入那金丝绣线龙袍下,不会儿,终于听见耳边声难掩低呼。
姜湛抱着他脖子,眼里仿若是有些水光,满容负气又委屈道:“朕招你入宫来交虎符,你倒回来就是欺负朕……”
裴钧仿似正等着姜湛这话,闻言更笑眯眯地从腰间掏出三枚铁物,眨眼间就送去龙袍底下,抵着姜湛大腿来来回回:“臣这不是交来——”
“裴钧!”姜湛按着他手,整张脸都羞红起来,“虎符贵
他再看姜湛会儿,片刻中,原本冷厉神容间渐渐温和下来,眉心稍舒,再几息,甚至连唇角也微微勾起。
他听见自己对姜湛说:“皇上放心,臣不会反票。”
接着他后退,叩首,礼数周全退出大殿,站在殿外御阶上由刺骨冬风阵吹拂,忽而神台醒,只觉双眼像是在这青白摇晃日影中看见前世议和返朝时那个自己——
那时那个裴钧正从中庆殿外含笑走入,同相熟宫人吹着口哨打着招呼,年轻又不知疲倦地带着满身风尘推开御书房大门,还未跪下便被道明黄影子扑个满怀:
“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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