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默中,邓准紧随他身边半晌,竟懦懦开口问句话。
“师父,你虽羞辱钱思齐,却实则不止为出气……反倒真是赐教给他罢?”
囫囵咽下道理。故他此时只闲闲往前踱,便舒展长眉道:“好好好,那本院现今,还真有言赐你。”
周遭乐,皆道裴钧定是要羞辱这钱生,便都好笑盯着钱海清看,可钱海清求裴钧为师不得,此时闻能受教,却管不得那许多,只欠身鞠:“大人请讲!”
裴钧听,笑上笑,眼睛在他身上青衫上略略打过圈,细思沉吟片刻,徐徐道:
“钱生,你要做你钱姨太,今后就别管人家妯娌亲。再搞事情,本院让你姨太太都没得做!”
“哈哈哈哈哈……”周遭后生终于爆发出哄然大笑,钱海清自也被此言打记绝顶响亮耳光,不免闷头立在那儿身形晃。
裴钧看着钱生此状,本是暗自摇摇头,翩然拾邓准袖子,想抱着晋王凫靥裘转身就走,谁知还没走几步,身后那哄闹笑声中,却忽然传来钱海清声突兀高喊:
“裴大人!后……后生懂!后生懂!谢裴大人赐教!”
裴钧脚步顿,又听那声音叫道:“后生定会——定会勉力,谢裴大人——”
他身后那些笑闹由此更不绝,有说他冷人冷脸,有说钱海清不识趣儿,有说钱海清贱脸舔他破鞋底儿,偏钱海清那声音戳在当中如哨笛般响亮传来,扎在裴钧耳根子上便突兀得不得,直磨得他牙床都发起酸来。
抬首间垂暮夕阳在望,裴钧瞥眼身边低头随行邓准,不由实在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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