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
在做什
？只是为自己留个念想。你幼时端午吃粽子吗？平素吃不到吧？那个粽子就是期待端午到来
念想，而念想只是个开心念头。念头藏着就够
，所以，其实什都没做。然后，就转身走。”
“第二日，楚王果然满载而归，他兴致极高，饮好几碗鹿血酒。他有下僚爱逗趣，只道：‘王心腹大患尽除，虎龙之威岂是
母亲总笑骂是好色之徒。这等美色，看傻眼。然后，就开始笑眯眯。”
“山君，知道你又觉得莫名其妙，可是，瞧见那样好看人，就总会错觉，之前
切丑陋、肮脏都不重要。所以，得再笑笑。小时候特别爱哭，结果把自己哭得十分晦气，仔细想想，人生短短几十年，本就过不几天好日子，干吗不笑？干吗不哄哄自己？”
“身边没有侍女，那园子破败，除送饭，素来无人来。于是便留在孤宅里专心养黑衣人。天冷，给他盖几层茅，天暖，就把窗子支起来，坐在他身旁陪他晒太阳。可是，阳光不及他明亮。”
“楚王是不大理会，因为据说他敌人尽诛，那些黑衣人悉数落网，他真正有兴致去打猎。之前挨剑，郡守夫人送来很多药材，都喂给凤凰。他可得赶紧复苏，不然天渐渐变冷，这里没有布料为他缝件厚衣裳。”
“有时候，希望他快点醒，这样就放他走得远远，待他日后有出息，也许会说年少时遇到个英姿飒爽、古道热肠侠女，定也觉得光荣；有时候，转念又想，其实他养久病，眉来眼去，会不会就喜欢上这样个好姑娘呢？然后就从良，当个美男子好妻子，和当侠女样，也不赖。”
“他在浮想联翩中睁开眼睛，那双眼很干净，很清澈，可以看到在他眼中，有个特别平凡女子。愀然地看着他，愀然地挽手行个齐礼，轻声道：‘公子若不介意，请随来。’”
“人贵有自知之明，迅速回到现实，为自己后个想法羞愧害臊。”
“他又是那副愕然表情，随后却带些不易察觉疏离。把凤凰带到四下无人破墙下，说：‘楚王不日将归，公子翻墙，速去。’”
“他果真翻过墙，怅然地看着布满青苔墙。不会儿，他又甩过条长长藤结，像是刚编。他在墙外说：‘走。’”
“安静地看会儿藤结，眯着眼，叉着腰，看好大会儿。那天，日头可不小，拔很多草，把藤结堆砌得深深，谁也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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