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国世子,竟然如此残害个没饭吃柔弱乞丐,苍天啊,你何在!”脏兮兮咆哮得更欢实,成觉身后谋士门客咳得此起彼伏,围观姑娘小伙们吓得脸早就白,脏兮兮悄悄瞟眼,小世子脸已然黑如炭。
“请世子移驾到马车,臣等定会严惩这刁民!”穆地配臣闻风出城迎接,见到这番景象,皆汗流浃背。
“不劳众卿。”成觉黑亮眸子森然地看那团东西眼,哈哈笑,扬起马鞭。
殊云嗅到猪血味道本已蠢蠢欲动,此时又受刺激,便迎着风狂奔起来,蹄下那人被拖得身子忽上忽下,众人道他多半要放手,谁知那乞丐竟路都死死抱着马蹄。待到王府门前,那乞丐已然被黄土裹,分不清鼻子眼。
王妃傅氏本来满面欣喜,看到马蹄上吊着人后,整个人脸色都变。
吃,下顿可怎办呢?”
这话不可谓不是得寸进尺。成觉面孔抽动下,没有什耐性,掏出金箭,挽起弓,眼睛微眯,睥睨着马下那团脏兮兮。
这匹马是大昭名驹重云子孙,重云当年是敏言大帝南征北讨时坐骑,相传毛色雪白无杂,可因蹄上常溅血,后来前后腿全变成朱红色。而重云子孙多是纯白毛发,以晶莹剽悍著称,却鲜有朱红蹄。说也奇,成觉出生那年,大昭皇家马厩却出生匹纯朱色蹄重氏,便是如今成觉身下这匹,唤殊云。
殊云同他主子般,是个有洁癖好少年,脏兮兮扑上,它简直要炸毛。
成觉食指拇指绷紧,围观百姓都屏住呼吸,他身后门客重重咳声,成觉挑眉,冷笑着看门客眼,那人瞬间噤声。
“儿给母妃请安。”成觉自幼养在太后宫中,与亲母感情本来般,但见她忍着酷暑等在府外,片慈母之心,他请安倒是真心实意许多。
傅氏冷冷看马下乞丐眼,气恼地拂袖,“不敢受世子大礼。今日是庶人受此罪,明日焉知不是!”
成觉却缓缓笑,“儿何曾如此待过庶人?不过泼皮狗,想是别国细作,死都死不。”
他捏捏那乞丐脸,脏兮兮却白着眼昏厥
随即,箭尖便如雷似电射入脏兮兮后背。
脏兮兮看准时机,吐口中预先准备摊猪血,哭得更凄厉,“世子杀人啦,杀人啦!”
围观众人哗然。
侍卫上来几人要把这乞丐拉走,却见他边吐血边稳如磐石地抱着殊云前腿。奈何侍卫几人,皆拉他不动。
更诡异是,这样支不留情穿心箭,他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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