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莞微赧,伸出手,干净修长指,你走不走,赖人家里种两根草,还指望人出现跟你说声谢谢前女友吗。
阿衡TOT,为什总觉得你们每个都爱朝伤口上戳还不觉着错。
思莞鄙视,你伤心,你表现个伤心欲绝表情先。
阿衡==。
于是,温先生,谁跟你说伤心就非得有伤心欲绝表情,就算温姑娘面无表情慢悠悠吃着包子喝豆浆忽然捂心口喊疼,那也叫伤
转身,身后站着思莞,手中拿着关掉手电,想是专程接她回家。
他给她完全自主时间。
想哭吗。
他打开栅栏,走到她身边,看到她手上泥土,轻轻开口。
阿衡摇头,说妈做早饭吗,饿,今天还要坐火车。
如此而已。
那天,年未过完,他站在她面前,身后是幅白纸上素描。
从暑假着墨,烦恼半年,才画出证据。
他取名幸福形状,然后,他幸福形状是个叫陆流男人轮廓。
于是……
没松过。她种下种子,破土,长出径杆,孤立单薄,奄奄息。
老园丁,大概也把它们给忘。
她从花圃角落拿起铲子,蹲在地上。
周围杂草,春日,总是长得意外茂盛,拔掉,要花费不少功夫。
她低着头,很耐心,手上沾泥污,月光下,背躬许多,从远处看,好像年迈老人,卑微温和姿态。
思莞静静看着她,很久很久,把阿衡抱进怀里,说你哭吧,不哭难受。
阿衡却把手上泥全部蹭到思莞白衬衣上,然后,推开他,笑。
她说,思尔说你最近衣服都是她洗,你敢弄脏回去她会打死你哈哈。
思莞==,就是因为这样,才不疼你。啥孩子,扔狼窝里都能喝狼奶长大,生命力太旺盛那家伙。
阿衡仰着小脸,望天,你呀温思莞,跟你说,早看穿你,别找理由,真,你呀,唉。
于是,阿衡算什。
他说,你都看到,温衡,们分手吧,不喜欢你,
嗯,从来。
阿衡站起来,时间长,头有些晕,把小铲子放在原处,拿起塑胶水管,对着高高径杆,隐约长出花冠,细心浇灌。
整理花圃是件麻烦事,做完时,天已经蒙蒙有亮光。
径杆上,毛绒绒,长层软刺,不小心碰到,扎在手背上,下下,有些无法防备疼。
她拿着小铲子,蹲着,松土,思绪却下飘得很远。
温衡,不喜欢你。从来。
那个人样子,真认真。
比她对待这泥土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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