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为医护人员无法忍受无可奈何,却在日益增多病人重压下变得灵魂备受折磨。
来时十八个人,到最后,坚持下来只剩下五个,包括李先生和四个学生。
阿衡留在那里。她记不得自己为什留在那里,只是冷眼旁观同窗离去。
要死亡,谁不怕。可是抱着那样生病着小小孩子,看着他大咳,看着他气喘,看着他窝在她怀中哭闹着找妈妈,心中总是万分难过。
那个孩子小名叫笑笑,是李先生指派给她任务。
小五说,这段时间,言希工作直由新人代班,他之前定下各项节目走秀平面也推掉七七八八,坛子里正议论这事儿。
阿衡说也不太清楚,他时常任性,性格起伏不定,但等他考量清楚,就是定论,谁也动摇不。
然后,摇头,叹气,宠溺微笑——你们容他想想罢。
总之,容他想想,如果真喜爱他,便再多些宽容吧。
小五捏孩子脸,拈醋鼓腮,来句,你还真爱他。
阿衡随着李先生研究小组进驻医院时候,是递交申请表后第七天。
她本来承诺三月中旬时候,要回趟B市,现在行程匆忙,已顾不得。
临行前,只得同言希电话道歉。
言希声音,听着比之前有精神许多,他要她放心去,注意感染,如果能抽出时间,他会来H城看她。
阿衡笑,在他挂断电话时,趁着四下无人,月黑风高,偷偷亲话筒下,埋进夜色,仗着无人看见,脸红路。
很小很小,刚刚学会说话,却得这种病,甚至因为病症突出而被隔离,无法触碰从不曾离开妈妈怀抱。
笑笑妈妈从来没有哭过,只是求阿衡好好照顾小孩子,拿许多巧克力糖,说是
却不知,是吃谁醋。
吾家言希虽尚不知是谁家良人,可是,吾家小六却实实在在是吾家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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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时只说是提取病毒样本做实验,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发展到种无法控制状态。
重症病房中,带着氧气罩病人痛苦挣扎,常常青筋□着便在夜间停止呼吸,而医院却只能用普通镇定剂和抗生素注射静脉。
吾家有女初长成,咳,理所当然。
谁偷笑?不许昂,憋着!
咱孩子脸皮薄==。
宿舍只去阿衡人,小五帮着她收拾行李,忽而发问——言希是不是准备辞掉演艺圈工作?
阿衡手上动作缓缓,纳闷——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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