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血迹洗淡,阿衡看着清水,眼睛有些酸疼,揉,却不见泪——再说,没钱,赔不起他医药费。
那人看她,眼中倒有些好奇,问她——学生,你多大。
阿衡看表,想起怀中东西,湿着手从外套中掏出,奶油蛋糕上还带着体温。
用手捧着,呆呆看半天,似乎觉得温暖,转身,看着那人,认真。
她说,再过半个小时,就二十岁。
不远处,传来啪啪走过脚步声和溜骂街脏话。
大晚上,吵什,作死啊。
是前台服务小姐,看到碎地啤酒瓶和阿衡凌乱衣服,脸上红肿,微扬眉,嘲笑——怎,学生妹,价钱没谈妥?
阿衡面无表情,看着她,鼻血从指间缓缓流过。
服务小姐无所谓,低头清扫啤酒瓶,语气轻佻——你们这些大学生,装清高比谁都tmd清高,看不起们这些人,到背地里,却什脏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觉得jinv脏,告诉你,jinv还不觉得你们干净呢。
捂住嘴。
阿衡瞬间,流冷汗。转身,耳畔传来中年男人带着喘息声音。
“夜五十,做不做?”阿衡使劲摇头。
那人松手,吐口痰,大骂,妈,小biao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观察你半天,不就是个出来做穷学生,大半夜跑出来,想赚钱就别立牌坊!
阿衡挣扎,想喊人,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张开手,使尽掰那人手,那人却越捂越紧。
小心翼翼打开塑料袋,撕半块,带着厚厚奶油,含笑递给对面女子——给你。生日蛋糕,要吃吗。
那人局促,接过蛋糕,脸色有些发红,似乎不惯被人这样对待。
她转身,离开,小声开口——生日快乐。
她
阿衡不吭声,走到对面公共洗手间,清洗鼻子。
服务小姐探个脑袋,看着阿衡,笑——是个有脾气。你怎不把瓶子朝他脑袋上砸。
阿衡说——没有身份证,只有暂住证。
那人愣。
阿衡继续开口——所以,不能进公安局。
那人见她反抗,拽着阿衡头发,推开门,粗,bao地把她往屋里拖。
阿衡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在黑暗中,满脸汗,摸索手中塑料袋,触到细口颈,抓起,朝门上使劲儿砸去。
记尖锐响声,惊动整个旅馆。
那人知道阿衡要引人过来,恼起来,用力扇她几个耳光,把她摔倒在地板上,然后慌乱逃走。
阿衡扶着门口木桌,站起来,打开灯,鼻子阵热,粘稠红色液体,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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