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在听。”言希平静开口——“你说你高考三次失败,父母对你失望透顶,而你本人也没有活下去勇气,想要跳楼,是吗?”
“你可能不知道,对,是说,DJYAN似乎切都很顺心,在电视上曾经看过你访谈,年轻,俊美,才思敏捷,恐怕不会解痛苦。高考只是导火索而已,而更加让不安是,发现自己越来越透明,看着四周,总有种错觉,全世界都看不到,找不到自己存在价值。”
“活着已经悲伤到无法言喻,连勇气都荡然无存吗?”言希轻轻问她。
“是。”那女子颤抖着开口。
“那就跳下去吧。”
转身,顾飞白拉住她衣角。
“稍等。”顾飞白难得主动,从白大褂口袋中掏出把糖果“伸手。”
阿衡乖乖伸出手。
“今天张教授家得个小孙女,发喜糖,酒精过敏,你拿走吧。”顾飞白淡淡解释,把糖放进她手心,唇角有难得笑意。
阿衡定睛,是酒芯糖。
阿姨专门做工作围裙,回头,笑——“阿姨,他说你做衣服不好看。”
本来阿姨矜持优雅,不希得和般人般见识,但生平最恨别人说她女红厨艺不好,此二人占全两项,焉能不怒火大炙,阵骂街荤话,把小情侣骂得抱头鼠窜。
然后,其他客人也顺道被吓跑。
阿姨甩卷发,豪气万千——小温,老娘今天骂得舒服,关门回家。
阿衡看表,九点半,提前半个小时,欢天喜地。
她脸有些红,小声开口——“会吃完。”
郑重地,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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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带着耳麦,淡粉色T恤,细长指轻轻指耳,玻璃门内监听室心领神会,稍稍调高声音。
“DJYAN,你还在听吗?”耳机传来怯懦悲伤女声。
在学校门口烧麦店买笼牛肉和笼油糖,顾飞白每次看到这个烧麦店总要从店头盯到店尾,再冷冷不屑地来句——不卫生。
其实,阿衡想说,他如果不是想吃,完全不必这麻烦。
然后,送到实验室,顾飞白工作大致上已经结束,看到散着热气烧麦,又是句不卫生,执着地用高傲冷淡眼睛盯着袋子看半天。
阿衡笑。
“吃吧。问过老板,馅儿是今天下午才做好,应该没问题。”阿衡把袋子递给他,然后看眼手表微笑道——“宿舍快熄灯,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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