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星河反应很快,她在手碰到他衣领瞬间他就已经做出反应,而且力气不小,不是真向他看起来那样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很有可能危险性很高。
法律对不造成伤害精神病人保护是病人自愿入院,但是如果有证据能证明他有自残倾向,或者是已经有直接伤害到自身或者他人行为,那他就可以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里去。
但这也完全只是她猜测,沈倦开学以后会非常忙,学业和容怀那边两边肯定都要跑,林语惊不想再让他分心。
林语惊回神,点点头:“他确实是有病。”
沈倦没说话,看着她。
沈倦没接。
于是林语惊垂头,自己咬着给抽出来。
沈倦侧头看着她。
林语惊倾身去摸茶几上火机,声轻响,火光明明灭灭,她咬着烟凑过去,猩红闪,点燃。
温暖细小火光在细密长睫上打圈儿光。
小房子里,女人躺在地上,不知道什时候没呼吸。盛夏,那房子里气味弥漫,邻居才发现异常,报警。
聂星河他爸爸逃个月,最后还是被抓回来,认罪倒是认得干脆,还说最后悔是那天让聂星河这小崽子跑,没给起打死。
聂星河当时表情是平静。
快意、痛苦或者恐惧,全都没有,他就那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起伏地站在那里,直到所有人看过来,他忽而抿唇,垂下眼,常年虐待导致营养不良,比同龄小孩要矮上许多,身上脸上全是伤,看起来脆弱单薄。
沈倦简单和林语惊说两句,非常言简意赅,怕她害怕。如果可以,他半点儿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儿。
她思考问
“你没跟你家里人说吗,关于他事儿。”林语惊问。
“没有,”沈倦直直盯着她,说,“没证据事儿,怎说?”
林语惊将打火机丢回到茶几上,身体往后靠靠,微扬着下巴吐个烟圈儿,犹豫道:“沈倦,觉得聂星河这个人——”
是不是有自残倾向。
林语惊顿顿,还是没说出口。
意料之外,林语惊特别安静地听完,消化下,平静问他:“你觉得他精神上有问题吗?”
“他有病,但你能看出来吗?”沈倦伸手去摸茶几上烟盒,习惯性敲出来根,又顿住。
自从大学以后,林语惊没再见过沈倦抽烟,或者是他没在她面前抽过。
其实她还挺喜欢看,他习惯性眯眼,咬着烟扬起下巴,脖颈线条拉长,又颓又性感。
他将烟抖回去,刚想把烟盒丢上茶几,林语惊抬手接过来,敲出根,递给他:“沈老板,想干什就干,别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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