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可能跟沈倦说。
林语惊从小到大早都是这样,她不擅长倾诉,也已经早就习惯,不是说变就能变。
而在沈倦跟她说这些以后,她更开不口。
他自己也有很多事,舅舅,聂星河,件件压着他,她不想让他,再加上个她,她自己事情得自己处理,没理由也交给他来扛。
更何况,她和林芷之间矛盾和问题,不单单只是因为个沈倦。
她说到半,顿住。
沈倦抬手,摸摸她还有点儿红眼角:“不太好吧,本来其实都想不到还能怎差,他躺挺久,免疫力什都比正常要低,身体本身也没有太好,肺部感染,心脏开始衰竭。”
林语惊僵硬地坐在原地,张张嘴说不出话,嘴唇发白,不知道该说什好。
沈倦继续道:“遇到聂星河。”
林语惊后颈汗毛都炸起来,聂星河这个人存在完全超出她所能接受最大范围,甚至听见这个名字她都觉得遍体生寒。
后来直过很久,林语惊每次想起她高中生涯,想起沈倦这个人,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到这天。
入冬,凉意呼呼顺着窗缝门边往里灌,没开空调,屋里阴冷。
沈倦手指和唇瓣都是凉,接触到皮肤激得人想打哆嗦,另只手在她而后脖颈处安抚似捏捏。
林语惊整个人都被温柔包围。
她闭着眼睛,迅速调整下情绪,感受到他手指,他气息,他味道,混合着消毒水和烟草,有种混沌清洁感。
“他是不是又打算干坏事?他跟你说什吗?”她紧张地去抓他手,“无论他说什你都别听,你不要被影响。”
“不会那容易被谁影响,你别操心这个,”沈倦只手揉下额角,手指顺着她软软头发滑下去,缠着她发梢,拽过来绺,绕在指尖圈圈儿缠住把玩,“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想让你知道,什都可以告诉你。”
林语惊愣愣。
沈倦垂着眼,声音有点疲惫沙哑:“你也是,让你高兴或者不高兴事儿,只要你跟说,就都听着。”
林语惊没说话。
她睁开眼睛,沈倦正看着她,身子往后靠靠拉开点距离,手从后颈移开,揉揉她头发。
他状态不太好,眼底有淡淡青黑,眼皮微垂着,有些疲惫。
她刚刚都没注意。
林语惊抬手,用手背抹两把眼睛,只用几分钟,刚刚那种茫然无措,近乎绝望状态就控制七七八八。
她清清发哑嗓子,犹豫片刻,问道:“你去医院?舅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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