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昨天你们作业都看啊,”王恐龙讲课讲半,捏着粉笔忽然回过头来,“电路图画得跟屎似就不多说,马上月考,你们考试时候画成这样分全给你们扣。尺有没有?都有没有,有明天都拿尺给画,没有尺找,给你买。刚才讲到哪?并联,并联电路——是使在构成并联电路元件间电流有条以上,相互独立通路——”
王恐龙顿,视线落在第排靠墙边角落里那颗黑漆漆脑袋上,随手拿黑板槽里截粉笔头丢过去。
粉笔头砸在少年校服袖子上,轻轻“啪”声,五秒,沈倦动不动。
教室里片安静,所有人视线都跟着看过去。
王恐龙捏着手里那根粉笔,嘎嘣嘎嘣,掰下来四五段,眯起只眼睛来,大鹏展翅状甩甩胳膊,他个子小,看着好像还不到米七,扑腾起来像只支棱着翅膀老母鸡。老母鸡胳膊甩,四截粉笔头“啪啪啪啪”连着朝沈倦丢过去。
小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从开学到现在各科老师也都已经习惯,安安静静不扰乱课堂秩序就不错,他睡觉老师般都不管,只有刘福江还锲而不舍。
刘老师从教几十年,第次当班主任,他坚定地相信自己能带出个班清华北大学子,不放弃任何个学生,沈倦睡觉,他就背着手站在他桌前,声音亲切,不紧不慢,甚至还很轻,生怕吓着他似:“沈倦。”
“沈倦同学。”
“沈倦啊。”
他浮夸准备动作没有白做,扔还挺准,沈倦被连砸四下,终于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嗯?”
“嗯?嗯什你嗯?”王恐龙站在讲台边瞪着眼,“沈倦发现你挺有性格啊,你同桌是在旁边给你唱摇篮曲你睡得跟在你自己家床上似?欧姆定律抄千遍没记性?你给说说,i等于什?!”
林语惊悄悄地把他抄千遍那几张纸从堆教材里抽出来,默默地放在他桌上。
但是社会哥太自信,他甚至看都没看眼,拧着眉,眯着眼,眼角发红,副明显还没清醒过来样子,林语惊甚至觉得他根本没在听王恐龙到底问些什。
沈倦慢吞吞地直起身,往后靠瘫在椅子里,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睡意:“3.141592
“沈倦那,起床啦,别睡。”
“沈倦?”
——什时候叫起来什时候算完。
除他,也就剩下个王恐龙。
王恐龙和刘福江简直是正负极,两个人非常互补,王恐龙语速快,脾气爆,你永远不知道他在哪秒会突然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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