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最后点亮色被拉到地平线以下,暮色升起,天空色调被点点拉暗,衬头顶灯亮更
江御景没说话。
用脚想都知道他没吃,估计到现在连眼都没合过。
喻言看下时间,已经快六点。
她仰着头,放轻声音:“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去换套衣服,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行吗?”
江御景垂着眼看她会儿,就在喻言以为他会拒绝时候,男人点点头,“好。”
喻言张张嘴,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皱着眉,好半天才认真道:“来给自己加戏。”
江御景先是愣,而后终于露出点笑意。
他自然下垂手臂抬起,大掌扣在她发顶,不轻不重揉两下。
声音和他平时也不大样,沙沙哑哑:“没事。”
夜里静悄悄,医院走廊空荡昏暗,鼻间萦绕着消毒水味道。
江御景靠着墙壁站,头微垂,额发在眉眼处打出阴影,嘴里咬着根烟,没点。
喻言看见,往旁边安全出口楼梯间方向侧侧脑袋,问他:“去吗?”
江御景摇摇头,叼着烟取下来,直起身直接丢进垃圾桶里,又走回来,重新靠回到墙边。
背脊微躬,透出点疲惫。
等人走后,喻言简单问下医生情况。
老人出血点不大,医院送也及时,降颅内压,只要熬过48小时危险高峰期,乐观点三天以后脑水肿会逐渐开始消退。只是人什时候会醒,还是要再看。
ICU不让陪护,只有固定探视时间,病房外有间空房间,里面有很多简易铁床给家属临时休息用,也算是半个陪护区。
大概解以后,喻言坐在走廊尽头椅子上看着那些病人家属,有些平静,有些疲惫,个中年女人靠在墙边捂着嘴巴无声地哭。
喻言直直地看着,灯光太亮,刺眼睛酸胀难受,医院椅子很硬,她窝在上面坐会儿,屁股硌有点麻。
满满全是安抚味道。
MAK战队拿到徳杯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站在深浓夜色里,看着她笑,说放心。
这男人怎总是这样啊。
喻言不知怎,突然莫名其妙开始鼻尖泛酸,眼眶有点热。
她深呼吸压下情绪,问他:“你吃饭吗?”
看着好像已经稍微缓过点神来男人,喻言犹豫下,连名带姓叫他名字。
江御景抬头,嗯声,表情很平静。
喻言却突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
原本是想告诉他,外公会没事,你要振作点。
也想让他知道,周五比赛输也没关系,你比比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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