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慎介问：“到底出
什
事?”
“你全都不记得?”医生问。
“哎，不知怎
，什也想不起来……”
医生又点点头，那表情像是说：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看情形似乎是出些事情。”医生道，
副旁观者口吻：“不过，至于具体发生什，你最好还是直接听家人来告诉你好。”
“你现在还是不要讲太多话好。”那男人说。直到这时，慎介才察觉对方身上穿着白大褂。旁边其它人也都如此，刚才那个女人则身护士打扮。
稍后，又过段半睡半醒时间。只朦胧记得身边医生护士们来来去去、忙忙碌碌，但是都在那儿张罗些什，慎介却点都不清楚。
他想试着去回忆，自己是从什时候开始待在这里。可惜，到底怎被人送过来，又都接受哪些治疗，脑中却全无印象。只从手上正在输着点滴，和头上缠裹绷带来判断，可以猜想到自己似乎是受什重伤，或者生什大病。
“雨村先生，雨村先生。”
有个声音在唤他名字，慎介睁开眼。
耳鸣阵阵涌起，近旁处仿佛有群苍蝇在飞。模糊视野当中，悬浮着只白色棒子。片刻，待双目焦点渐渐合拢，才发觉那只白色棒子，其实是天花板上荧光灯。
是谁在握着自己右手。接着，张苍白脸浮现在眼前——是个戴眼镜女人。随即，那女人脸又从视线中消失。
这是哪里?雨村慎介心想：
到底在做什?
随后，好几个人脸同时出现在他面前，齐齐低头俯视着他。慎介终于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平躺在某处，消毒液气味刺激着鼻腔。
依旧是耳鸣不断。刚想转动脖子，便感到阵剧烈头痛。那痛感伴随着头部血流循环，下下抽跳着，循着某种固定节奏。
“家人?”慎介反问道。要说家人话，那也只有在石川县住着父母和哥哥。难道他们都到东京来?
医
“感觉怎样?”医生低头看着他。
“头疼。”慎介道。
“别呢?恶心想吐什?”
“那倒没有吧。反倒是，嗯，感觉还不错。”
医生点点头，和旁边护士低语几句。
仿佛是做无数个令人厌倦乱梦，醒来后那种不快感。可到底梦见什，却是个也想不起来。
“醒过来?”凑上来盯着慎介某张脸问道。是个面颊瘦削中年男子。
慎介微微颔首，尽管如此，头却又痛起来。他蹙紧眉头，试探地问道：“这里是?”
“是医院。”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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