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惜灵坐在旁边低着头默默听着，指尖抠
抠指甲。
她嘴巴很笨，不会说话，也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这件事季繁告诉厉双江，却压根没有跟她说。
仔细想想，他们俩
关系其实也并没有很好，只坐几个月，同桌关系罢。她如果遇到这样事情，估计也只想
个人自闭，并不需要个关系并没有那
亲近人莫名安慰和同情。
这是他自己事情，跟她实在没什关系。
他
这晚上付惜灵都很开心，见到很久没见陶枝，厉双江还是那活蹦乱跳，蒋正勋还是喝酒就会犯病，赵明启终于摆脱他最讨厌题海已经喜极而泣，他挨个拉着他们每个人手，哭着诉说这三年来发生那多故事。
而就算赵明启酒疯发成这样，几乎将高中时期大大小小鸡毛蒜皮小事念叨完，都还注意着略过个人。
再没人在陶枝面前提起过江起淮。
季繁看起来也跟以前没什不同，他跟厉双江拼酒，跟赵明启聊游戏，跟蒋正勋起装奥特曼。
喝到半，付惜灵跟赵明启说完话，扭头发现陶枝不见。
高兴得挨家亲戚朋友开始打电话，付妈妈直接就抱着她哭出来。
成绩出来后，厉双江组次聚餐。
付惜灵好久没有见过陶枝，开心得不行，当天早早就到，还特地挑条新买裙子穿。
直到到门口，她才发现还有人比她更早到。
季繁穿着花里胡哨t恤衫和花里胡哨球鞋，头发全都剃，短短冒着茬，整张脸干干净净全部露出来，朝她看过来。
她出包厢去女厕所找圈儿，没见着人，回来时候季繁也不在。
赵明启正在跟厉双江聊天，少年通红着脸倒在椅子上，大着舌头道：“繁哥怎这早就回家？”
“心情不太好，”厉双江又倒杯啤酒，低声道，“繁哥高考折，说是校考特别惊险都过，但g大文化课成绩高，没考上。”
“啊，”赵明启酒顿时醒点儿，也低声问：“那怎办？”
“分数线没到啊，能怎办，”厉双江叹口气，“去别学校吧。”
付惜灵走近才认出是他，睁大眼睛：“你怎把头发都剪呀？”
季繁低垂下眼，没说什，只问：“考上g大？”
“应该差不多。”付惜灵保守地说。
“你肯定没问题，”季繁笑笑，抬起手来拍拍她脑袋，“恭喜啊，小同桌。”
发顶重量触即散，付惜灵抬起头来时候，季繁已经擦着她肩膀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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