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从挺拔少年长成为能够顶天立地男人,却心甘情愿地低着姿态弯下脊梁,来祈求次机会。
陶修平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江起淮没说话,他垂着头,唇角平直,每根神经都脆弱绷紧。
陶修平看着他样子,笑笑:“你不用这严肃,其实今天叫你来没有别意思,既然答应枝枝,那就不会做这种当她面背后面事,那不成坏蛋,被枝枝知道得多怨。”
“叫你来除想听你跟说说心里话以外,其实还有层原因,”他语气和缓下来,温声说,“叔叔想跟你道个歉。”
道。”
江起淮顿顿,有些自嘲地扯扯唇角:“知道这样条件实在是配不上枝枝,曾经也确实觉得自己应该放手,做自以为对选择,但却做错。”
他低着眼说:“试过,但放不下。”
“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能做到只有尽力改变自己,您对有什要求都可以,尽管提。无论是什样条件,要达到什样高度,都会做到,除离开枝枝。”
他抬起头,对上陶修平视线,眼神认真而平静:“知道只靠说对您来说可能没什说服力,会证明给您看。”
江起淮怔怔,抬起头来。
“叔叔也是个自私人,当时想法和态度确实是没考虑过你,没去考虑过你这个孩子本身能力和性格,只看到对枝枝不利方面,确实对你有些残忍,也不太公平。”
“其实后来枝枝自己虽然从来不说,但是这个当爸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眼珠子转就知道她在想什,她过得也直不高兴,是始终都有些愧疚。至于你们家事情呢,这些年也直都有在关注,包括你自己发展。”
陶修平将手里茶杯放在桌子上,镜片后锐利眼睛含笑看着他,“不要觉得自己配不上谁,也别被不可抗那些因素束缚住手脚,你是个很好孩子,也是个优秀男人。”
陶修平抬手,越过桌面拍拍他肩膀
“所以,希望您能给点时间,也给次机会,”他深深地低下头,缓声说,“所有和全部,都会给她,会对她辈子好。”
陶修平良久没说话,深深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年轻人,在很多年前他还是少年时,在陶修平在医院里第次见到他,就瞧见他身天不怕地不怕磨不烂傲骨。
陶修平那时候就明白,什样威胁和阻拦对他来说都没用。
他得在他面前把灿烂东西捏碎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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