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花美男!”季繁兴奋地说,“在西班牙新认识外国友人朋友,是个业余摄影爱好者,跟他提起你时候他特兴奋,说是看过你个什展子,非常爱慕你。”
沉默两秒,陶枝把电话挂。
她慢吞吞地擦头发,吹干,层层往脸上拍护肤品,化个淡妆,选唇膏时候季繁到。
陶枝给他开门,拿两支口红堵在门口,问道:“哪个颜色好。”
季繁就算现在天天和时尚界打交道也分不出女人差别微
陶枝拿着毛巾抓把滴水头发,走过去俯身接起电话。
刚接通:“嘛呢!!打三遍,你不会还没起吧?这都几点?”
陶枝把手伸出半臂远,隔着这距离都能听见季繁吼声:“赶紧起来吧,这都几点,不在家里没人管你你就日夜颠倒起来是吧,趁着现在——还行,来得及吃个午饭,你收拾收拾在家里等,会儿去接你。”
陶枝翻个白眼,这人以前天天打游戏打到凌晨四点,也不知道哪儿来底气现在学会教育别人不要熬夜。
她把毛巾随手丢在床上:“你回来?”
,甚至客观来讲,江起淮当时选择才是对。
他将她送回安稳归途。
但陶枝就是不信邪,她不想先去考虑结果,即使前路荆棘缠绕,纵然会被刺得鲜血满身,她也想和他起闯过去。
他没错。
他只是低估她对他喜欢而已-
“嗯,刚下飞机。”季繁那边声音很大,隐隐有机场广播声传过来,他毕业以后跟几个朋友合伙创立个独立运动潮牌,每天忙着走各种厂子渠道投资方和各国时装展,天南海北飞,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老万这次在西班牙想点好玩儿回来,等图纸出来先送去打个样,”季繁说,“要是行话你来给拍套图。”
陶枝干脆道:“没空。”
“别啊,家里有人不用白不用,”季繁拖长声,“放心,知道你什价儿,给你好处。”
听到好处,陶枝有些心动:“什好处?”
陶枝这晚睡得不太安宁。
脑子里被杂乱无章梦境塞得满满当当,有谁声音冷淡平缓地念着缱绻诗句,有谁身影穿过墙壁泛黄窗帘飞扬教室和现在重叠,有谁在黑暗狭窄书桌下握住她手说,为们枝枝。
觉惊醒,她全都不记得。
日光透过窗帘缝隙丝丝缕缕地渗进卧室,陶枝撑着床面直起身,揉揉胀痛脑袋,起身去浴室冲个澡。
温热水流冲走困倦茫然,她裹着浴袍出来时候,手机在床上嗡嗡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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