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繁有些懵逼：“不是，这考试都结束
，你怎
还听着呢。”
“习惯，”听力刚好切到下
段，陶枝咬着三明治抬起头来，“学无止境懂不懂。”
季繁不懂这个，他只知道学海全是涯，他成天痛苦地往涯里跳，还跳不完。
陶枝看起来跟平时也没什区别，依然该干嘛干嘛，她把借来
笔记和作文书挨个还回去，江起淮那本，她出于私心留下，去教辅店找圈儿，买本模样还给他。
她还书时候，江起淮没接。
陶枝坐起身来，抬手拍拍脸，又喝两口水，清醒过来。
下午考试结束，静谧实验又重新活过来。
照例是要回班级里把桌椅摆齐，陶枝回班时候，教室里堆人凑在起拿着张草稿纸对答案。
季繁看她眼，非常自动自觉地把她桌子和椅子都给拖回来，做个“请”手势。
陶枝扬眉看着他：“何事让你如此殷勤？”
是骗人，脑子里明明根本没有作文。
因为上次月考她英语和语文把总成绩往上拉不少，陶枝这次不在最后个考场，考场里没有熟人，连闹闹腾腾季繁都不在。陶枝坐到自己座位上，把手机交上去，等着监考老师进教室发卷子。
英语考试在下午，陶枝上午考完，没有再临时抱佛脚看书，回考场趴在桌子上补个觉。
考场里静悄悄，她睡得很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江起淮吃完午饭路过时候往里看眼。
陶枝拿着那本书在他面前
“这不是考天试，觉得你辛苦，”季繁小心地观察着她表情，“感觉怎样？”
“什怎样？”陶枝装傻。
“就感觉啊，”季繁说，“你这人不是感觉最准吗，觉得能行不？”
“不知道，”陶枝打个哈欠，拽着他书包带往外走，“回家回家，饿死。”-
连几天，家里早上照常放着英语听力，区别只是在于陶枝没再吃早饭时候做听力题。
少女侧头趴在桌子上，脸颊藏进臂弯里，脸上软软肉被压着，嘴唇微微嘟起来，长长睫毛覆盖下眼睑。
考场里窗开着，正对着她位置，压在手臂下草稿纸被风吹得哗啦啦卷起来，她睡得似乎有点儿冷，皱着眉缩缩脖子，脑袋偏，换个面儿。
陶枝被考试预备铃吵醒。
她抬起头来时候考场里人已经都回来坐满，后面那位兄弟打中午球，脱掉校服外套只剩下里面件，正嚷嚷着：“谁把窗全关。”
他俯身过来抬手开窗时候，监考老师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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