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爷爷点点头,又看陶枝:“小姑娘晚上吃饭没?”
“还没呢。”
江爷爷:“那走吧,上去吃个饭再跟他玩儿,爷爷给你做好吃。”
陶枝:“啊?啊……”
陶枝下意识看江起淮眼。
少年低垂着眼,冷冰冰气息消失殆尽,看起来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站在老人身边时候,他会给人种,收敛起锋利壳,变得柔软起来感觉。
孤狼变成小金毛。
陶枝有些稀奇,她惯会讨老人欢心,笑着道:“爷爷,江起淮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找他玩。”
陶枝有些气鼓鼓地想。
她脚还没迈开,江起淮身后走过来个老人。
老人六十多岁样子,看起来精神矍铄,双笑眼笑眯眯地看着她,开口问道:“这是同学?”
江起淮“嗯”声。
陶枝才反应过来,连忙朝老人问好:“爷爷好。”
陶枝在“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他转身就走”和“转过身来直面痛苦”之间犹豫三秒,觉得前者稍显刻意,更为尴尬些。
她抵着玻璃窗面静两秒,然后格格地回过头来,她甚至觉得身体僵硬到能听见自己转动间骨骼发出“咔哒咔哒”声。
陶枝转过头来,看着江起淮,露出个假笑:“来啦?”
江起淮没什情绪地看着她。
陶枝维持着笑容强勾起发僵嘴角,抬起手臂来,在他肩膀上拍两下,自然道:“好好干,啊。”
在早自习抄作业时候。
江爷爷更高兴:“阿淮性子好,从小就讨人喜欢。”
“……”
陶枝时间也不知道说什,她根本无法把江起淮跟“性子好”以及“讨人喜欢”这两个词联系起来。
江起淮抬眼,看她那副言难尽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他叹口气:“外边儿风大,先回吧。”
“哎,你好,”老人慈祥地看着她说,“你是来找阿淮玩儿?”
“……”
不是,就是来看看他工作进展。
江爷爷句话让陶枝再次进退两难起来,她想想,还是慢吞吞地点点头。
见她点头,江爷爷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地样子:“来玩好,阿淮在新学校也交到朋友。”
“……”
江起淮那瞬间以为她是这家便利店老板。
陶枝下意识就想溜,刚刚那点儿什上头什冲动什满腔孤勇全被他吓得没个干二净,她也不知道明明自己都还没彻底缕明白事情,是非要找到人家来,看着他然后确定些什。
都怪他给她改作文时候样子看起来太好看。
都是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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