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北戎大王子,明明在嫡又在长,却时时刻刻都只能做第二……
这种噩梦,从程启开始展露才能时起,他做就做十年。
将程启赶走那几年他逐渐开始运筹帷幄。
到父王离世那天,所有蛰伏和忍耐都统统丢光,自此以后,他就是北戎王,是北戎最至高无上之人!
但他没有想到……
但……
程启……
不样。
对他来说,程启就是他噩梦!
年少时被比自己小上几岁程启处处碾压噩梦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今日有些阴,紧闭大门挡住殿内绝大部分光,大殿内片阴暗。
但这却丝毫不耽误北戎王看清楚身前人脸。
“程阴灼?你竟然……”看看身前银甲青年,又看看就站在不远处大宜皇帝……
他声音充满不确定。
但青年面色沉静如水、姿态稳重万千,沉默内敛……种种气度,叫北戎王心中多几分疑惑。
是避无可避。
或许作为北戎亡国之君,坦然面对接下来要发生事便是他最后使命。
但如今北戎王却怎也没想到,待到大殿之门被人打开,那跟随在大宜皇帝身边……竟是多年未见故人。
诧异惊愕,北戎王眼里从容不再。
顾景愿身着身白衣银甲,腰身依旧束得很高。
顾景愿垂眸,面对对方惊恐崩溃,他眼中无悲无喜。
只是淡淡地点头,说:“是,回来。”
“……”
北
他比不过程启。
即便他母亲是皇后,而程启母亲……只是个连名分都没有、流落北戎低贱奴仆……
可他依旧比不上程启。
骑马射猎,剑术武艺,心胸气魄……
父王看中东西,他样都比不上程启。
待稍加细看,他又猛地那银甲青年眉骨上妖冶红痕……
北戎王骤然惊叫声。
“你……你是程启!”
语气有多肯定,声音就有多惊惧。
程阴灼只能是他手下败将。对于如今北戎王来说,即便程阴灼勾搭上什皇帝也只是以色侍人废物。
头长发在头顶挽个髻,他没戴头盔。视线平稳地目视前方,没有什多余表情,只单手伏在佩剑之上,身姿修长出挑,步伐沉稳如山,缓缓踱步到他面前。
“你……”北戎王瘫坐在自己御座上,以手指着靠近他俊秀青年,竟生生地说不出话来。
顾景愿视线下沉,正对上北戎王惊恐双眼。
大敞四开殿门被人从外部关闭,穿着金甲皇上就立在门口处,玩味儿地看着王座上北戎王。
殿内再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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