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懵住
。
不知该怎
接。
他低低地叫：“阿愿……”
可顾景愿已经抬眸，眼尾泛红
桃花眼微微弯着，直视着他眼。
顾景愿认认真真地说：“
想你，龙彦昭。”
北部夏日白天，阳光总是火辣辣。
顶着太阳在演武场上晃荡
个多时辰，皇上早渴。
他喝完杯，顾景愿已经倒好第二杯，就端着递到他面前。
对方手指白如葱根，指骨嶙峋突出，指甲饱满圆润，整只捏着茶杯手都显得过分可爱。
龙彦昭便忍不住，把将那只手握住，而后就着顾大人手，将那杯茶也饮而尽。
可后来……
后来发生那些事，让顾景愿对他们关系有新认知，也就逐渐开始对那
个真相感到好奇。
——其实在游船上答应皇上重回北部，他便是带着对这点疑问探知，才同意。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着手调查，真相已经自动摆在眼前。
对方攻打北戎之时他还尚可以欺骗自己……皇上是真出于社稷局势考虑，其实与自己毫无瓜葛。
可……
自再见龙彦昭时起，顾景愿便终究无法再欺骗自己。
并且不得不承认，甚至更早以前，早在那夜龙彦昭去荣清草庐找他、点他穴、跟他诉说以前事情时候，他便开始觉得不对。
——那般看中感情皇上，那个真对程启念念不忘皇上……
“阿愿今日怎这乖？”不渴，皇上老毛病又犯。
他忍不住皮起来，紧紧握住那只手不松开，笑问：“是不是想朕？”
“嗯，想。”
出乎意料，顾景愿点头，干脆利落地说。
“……”
……
路将顾景愿拉回他营帐内，回去以后，皇上率先倒杯水，递过他面前。
顾景愿摇摇头，晃动几下那截刚刚被握路手腕，没有接：“不渴，你喝。”
龙彦昭倒确是渴。
顾景愿畏寒，但他畏热。
当年又怎可能真对他不管不顾不回应？
开始是无所谓得知真相。
……也害怕。
害怕得知新真相，害怕直以来让自己勉强维生信念再次崩塌。
那时他心只想着要跟皇上划清界限，不连累龙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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