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宜朝世家众多,少不隐姓埋名隐居于此,有什大惊小怪。”
“那位绛红色朝服很明显就是礼部今年派来此处监考大人啊!不是主考也是副主考,没听错吧?他叫梅掌柜什……老师???”
“可那梅掌柜……看上去可丝毫没有权贵之气啊,听说京城权贵大部分都骄奢*逸,可梅掌柜却极度平易近人。前日不是还收留位落魄书生吗!家里没钱,出来赶考连个落脚地方都没有,这秦淮两岸酒家,家家装饰得风雅别致,家家晚上都有文试擂台,可真正重视读书人,看也就只有梅掌柜个……”
“兄台,你这样说倒是提醒在下……你们不觉得梅掌柜与传说中那位……就是按京城和两河中流传出对那位描述,这位梅掌柜也完全符合啊!”
“……你这样说……记起
顾景愿呆立着看向门外,藏于袖中手指轻颤几许。
但也仅是瞬间怔愣,其后他很快回神,亲自躬身去扶纪廉。
“纪兄,您这是作甚?真是折煞也。”
他眼睫连续颤动两下,眼见万民跪拜景象,立即道:“起来,都快起来。”
“是。”
“侯爷……?”
“什侯爷?”
“?!!”
围观百姓惊诧,楼里楼外书生们都跟着纪大人起,齐齐将目光投向顾景愿方向,包括明岳楼中伙计也直接被吓傻。
尤其是穿着官服硬朗军爷们给这位梅掌柜又是行礼又是下跪……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架势,众人愣住过后,不知是谁带头,也跟着那些京官们同跪下行礼。
纪廉后面那两名侍卫起身,其他人见状,虽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站起。
只是里里外外都又响起热烈议论声,有方才从明岳楼门前经过,见这边动静这大,不禁都跑来询问:“怎?里面怎?”
“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什呀,那梅掌柜……不知怎就成侯爷?”
“当真是侯爷?你们没有听错?”
“哪儿能有错呢,你没看见那几位京官都在跪他吗!”
那几个方才还仗势耀武扬威捕快则干脆愣住,纷纷僵硬地转身,互相看看彼此以后,发现别人都跪着,只有他们几人还站着……
这哪儿行呢,也来不及去思考许多,他们也干脆膝盖软,直接跪在地上。
行礼也不知道该说什叫什,就只能跪着。
时间整个儿明岳楼里里外外跪倒片。
唯有人,身着月白色衣衫屹立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柏,又像是料峭雪山上枝红梅,凌寒怒放,不胜妍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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