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所有人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以至于后面来到大宜,龙彦昭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个皇帝。
个曾经关系淡到不需要刻意记得、特别相认皇帝。
白月光之说,在他眼
也不怨他。
只是那时候太冷。
天地间总有飘不尽雪花。
仿佛他感官和知觉都被寒冷坚冰冻住样,很长时间,顾景愿都什也想不。
无法思考。
记忆里他似乎是睁圆双眼,无比惊慌地,看着父亲与弟弟逐渐变远侧颜。
……
在那之后,等待他,便是被丢进个冰冷房间里,直到被处死那天。
……
后来就是漫长逃亡。
父亲只喜欢他们骑马狩猎,与人搏击,不喜他们去读中原地区诗书典籍。
他便不读。
父亲喜欢男孩子有阳刚之气,他便日夜辛苦练武,即便面容越长越偏向于俊秀,即使顾景愿也极喜欢这种俊秀。
可十四岁之前,无论是比武还是单纯搏击、弯弓射箭,王宫中都并没有几人是他对手。
但切都在那天变得不样……
亲还会经常去看望他们。
他坐过父亲骏马,经常被父亲抱在怀里、举过头顶,父亲对他与弟弟直都抱有很大期望。
他们母亲早在他们很小时便病逝。
曾几何时父亲对于顾景愿来说意义非凡。
即便父亲王宫里,其实还有很多子女。而父亲对他们每个都很好。
对外界亦是无所觉。
他不怪他。
真不怪。
只是在那段黑暗、看不见光亮日子里,昔日所有人身影都变得淡许多。
他们还被顾景愿记得,但存在感又是那薄弱。
活下去本能驱使着他去想很多法子,试图逃走。
第个,他便想到那个昔日跟他玩在起,如今已经是大宜皇帝龙彦昭。
只是好不容易递出去消息,他却没有等到对方支援。
仍旧是竹篮打水场空。
……猜到对方定是不方便、能力所限,所以当初逃跑、被追杀、九死生时候他不怪他。
滴血液落入魔根花汁中,变成蓝色,切便都不样。
……若那滴血没有变蓝,他大抵会有个名字,叫程曜阳。
顾景愿如今也无法想象,前刻还亲厚待他、称赞他父亲,为什转瞬间就变个人。
父亲笑着抱走弟弟。
那是顾景愿最后次见到他们。
但顾景愿觉得无所谓。
为博得父亲喜爱,他可以不断练习。
直练习。
直到做到最好为止。
北戎比大宜还要看重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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