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九五之尊依旧龙精虎锐，全然没有要停手
意思。
顾景愿不想动
只有性格不像。
宛若是天差地别。
——顾景愿不要他记得。
……
再回过神，龙彦昭
身明黄色龙袍已经被温水打湿。
氤氲水汽中，他只是仰起脖子，俊美面容正对着瑜文帝：“臣听陛下话。陛下想要臣都给你。”
他莹白如玉面颊温热水蒸气熏得有些发红，眉眼也逐渐湿润，将他眉骨上红痕衬得越发妖异。
龙彦昭抬手，轻轻抚摸着顾景愿眉骨上那条疤。
他思绪骤然飘远
些，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那人眉骨上也有这样道疤。
他对顾景愿身体早就若指掌，离京前那里还是片光滑圆润，如今却变得皱褶丑陋。
那是道新伤，才刚长出嫩肉，看得出这伤先前应该不轻。
顾景愿这趟出去，差点没命。
但面对瑜文帝关怀询问，他却无所谓地笑笑，并以手遮住那处伤痕，不叫他看。
“已经好。”顾景愿说：“陛下别看。别冲撞您。”
。
他小小地挣扎起来，声音更软：“陛下，臣路赶回京师，风尘仆仆……”
“朕不嫌你脏。”龙彦昭声音难得有些急切。
顾景愿轻轻推他，嘴里讨饶叫着：“陛下。”
小猫儿样。
浴桶很大，顾景愿要用手指死死扒住边沿才不会迷失。
三个月不见，顾景愿是真想。
但想也就是想次。
他出门三个月，路打打杀杀，早就累。
是以第二次时候顾景愿就不是那
想。
是为自己受。
龙彦昭记得很多年前，分离那天程阴灼对他说，说他为救自己死过次，要自己永远记得他，记得欠他个恩情。
于是龙彦昭就直记着。
及至多年后他遇见顾景愿。
顾景愿模样跟程阴灼很像，笑起来样子也像，连眉骨上那道疤都模样。
龙彦昭说：“朕不怕。”
顾景愿瞪眼睛：“那也不行。”
九五之尊被气笑。
“世人都说顾大人在朕面前既听话又乖顺，朕怎就没觉出来呢？顾大人分明执拗得很，连朕都不敢招惹。”
顾景愿没有动。
然后龙彦昭便被取悦。
他叫人摆浴桶过来，就放在御书房中。宫人们动作很快地抬来热水，显然对此十分熟悉。
待切准备完毕，龙彦昭将顾景愿放进水里。
顾景愿在桶中擦洗自己，龙彦昭趴在浴桶边沿，明黄色衣服没有丝毫皱褶，眉头却皱得死紧。
“阿愿伤……”瑜文帝指是顾景愿肩上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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