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想怨恨任何人。”
“不怨恨任何人？实际上不就是为
满足你
虚荣心和优越感吗？”
“你怎
能这说……”
“觉得你早该告诉。”
“不这想。”哲朗叼起第二支烟。
理沙子摇摇头。“什时候开始？”
“你不知道？”
“不知道准确时间，但大体推测。觉得你到三年级为止还能正常传球，没什问题。”
真不愧是橄榄球俱乐部经理！哲朗很佩服。她观察得非常仔细。
“刚进入四年级没多久，因为
件小事，左眼视力从点五降到零点，而且此后直不断下降。”
“很久以前就知道。直在等你亲口告诉。决定在你告诉之前，都假装不知道。”
“啊……”
哲朗用双手拢起头发，轻轻盖上右眼。世界瞬间片黑暗，所有轮廓都转为模糊，混杂体，沾染不清。就连坐在身边妻子脸也模糊不清，鼻子眼睛都无从分辨。
“你视力……有多少？”理沙子问道，“连零点都不到吧？”
“也就零点零左右。”
开视线。
理沙子起身走出客厅，好像走进卧室，回来时手里拿着那本小册子，放到哲朗面前。
哲朗拿起，翻到《男人世界》那页，又读遍。
“吓你跳？”她问道。
“有点。你看完就明白？”
那是个雨天，在体育馆里……
为什偏偏在那天做出那孩子气事情呢？本来只做简单力量训练不会有事，可哲朗偏要参加小游戏。如果戴着头盔参加也不会出事……现在说什都已迟。
“你恢复意识之前
“件小事？”
哲朗不答，吸口快要熄灭烟，然后轻轻吐出，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果然是因为那场事故？”
“别说。”哲朗摇头道，“不想再说那件事。”
她呼出口气。“是为友情？”
“啊……”
哲朗把手从右眼前移开，世界清晰地恢复原状。
“还好右眼视力直维持点二水平，幸亏这样，日常生活才没什问题。”
“那样，不会很难看清东西吗？”
“开始确很难，但很快就习惯。”
“当然。毕竟写就是自己事情。”
哲朗抬头迎上理沙子目光。她用修长手指指着那本小册子。
“剧中那个无法进入男人世界可怜女人就是，”她接着说下去，“那个傲慢前棒球选手就是你啊。”
理沙子声音让哲朗觉得阵心寒，似乎也包含着她焦躁和伤心。
“你早就知道？”哲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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